宇智波营地的篝火旁,煜盯着跳动的火焰出神。这几天战场上那道银发身影的目光,简直比宇智波的豪火球还灼人。
"这叫什么事啊..."他往嘴里塞了颗兵粮丸,嚼得格外用力,"早知道当初就该多敲诈他几个高级水遁,现在亏大了。"
想起扉间那副"你居然是个宇智波"的震惊表情,煜差点被兵粮丸噎住。他灌了口水,忍不住腹诽:"明明是他自己没认出来,怎么搞得像我骗婚似的。"
最麻烦的是那些水遁忍术。每次结印时,脑海里都会自动播放扉间教学时的画面——那个白毛板着脸说"这里查克拉要多三分","那个角度不对"。这让他怎么下得去手用水遁打千手的人?
"总不能一边用人家教的术,一边打人家的族人吧?"煜对着篝火自言自语,"这跟用老师送的笔在考场上作弊有什么区别?"
烈凑过来递给他一串烤鱼:"煜,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?"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夜深了,煜望着星空叹气。这一天来得太快,快到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教他水遁的"白毛老师",更没想好该怎么在战场上,对那个唯一看懂他底线的人刀剑相向。
那些共同钻研水遁的午后,那些关于查克拉性质变化的讨论,现在回想起来都带着几分荒诞的温馨。两个本该势同水火的人,居然曾经心平气和地讨论着忍术的精髓。
"真是..."煜轻叹一声,将最后一口烤鱼塞进嘴里,"造化弄人啊。"
篝火渐渐熄灭,营地陷入寂静。但煜知道,明天太阳升起时,他依然要在战场上面对那个银发红瞳的"故人"。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家族的仇恨,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、关于水遁的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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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间,宇智波煜正坐在营地边缘擦拭忍具,忽然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。抬头便看见泉奈站在不远处,眉头微蹙,月光在他清秀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。
"能聊聊吗?"泉奈的声音比往常低沉。
两人走到营地外的一处小丘上,泉奈望着远处族长大帐的方向,沉默良久才开口:"那日...是我向父亲禀报了兄长与千手柱间往来之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