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房间的灯火必须在规定时间前熄灭。
夜间巡逻的队伍会特意绕到他住所外,确认屋内没有光亮和动静。
某天他因为思考系统任务熬夜了一会儿,第二天清晨,宇智波凌长老就端着据说能"消除熬夜损伤"的秘制汤药出现在他门口,语气带着心疼的责备:"熠,你昨晚房里的灯亮到很晚!这可不行!以后我们会轮流来督促你按时就寝!"
熠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,第一次对"自由"产生了强烈的渴望。
'我只是开了个双勾玉写轮眼,不是得了绝症...'他无数次在心中呐喊。这具身体明明充满了活力,甚至因为写轮眼的进化而更加活跃,却要被迫扮演一个弱不禁风的角色。他理解族人的担忧源于对历史的恐惧和对他的重视,但这种密不透风的关爱,着实让他感到有点窒息。
他开始怀念起刚刚重生时,那段虽然需要伪装、但至少拥有个人空间的日子。如今,他仿佛成了全族的公共财产,每个人都肩负着"呵护他"的责任。
这种无处不在的关怀,如同一张温柔却坚韧的网,将宇智波熠牢牢地包裹在族地的中心。在这张以爱为名的网中,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自己的步调,同时内心无比期盼着,能早日向族人证明——他真的很健康,不需要如此这般草木皆兵的守护。
但这种无处不在的关怀,渐渐形成了一套独特的节奏。熠开始学会在这些关切的间隙中寻找自己的空间。他发现,清晨族人尚未完全醒来时,傍晚夕阳西下后,这些时段往往能获得难得的清净。
每天天刚蒙蒙亮,熠就会醒来。这是族地最安静的时刻,连巡逻的族人都刚刚换岗。他喜欢在这个时间独自走到训练场,进行一些基础的体术练习。晨雾中,他的动作行云流水,查克拉在体内平稳运转。偶尔有早起的族人看见,也只是远远地点头微笑,不会上前打扰。这短暂的时光成了他一天中最自由的时刻。
有趣的是,有时这种关怀反而会互相制衡。某日下午,熠正在研究一个复杂的封印术式,连续三位族人前来关心,都被他温和地劝走了。当第四位族人端着点心过来时,正好路过的宇智波凌长老见状,反而出面帮他解围:"让熠专心研究吧,这孩子有分寸。"这让熠第一次感受到,族人的关心虽然密集,但并非完全不讲道理。
族内的医疗班对熠更是格外上心。每周固定的检查日,医疗忍者都会带着各种仪器前来。最让熠印象深刻的是,他们甚至专门为他设计了一套"写轮眼保健操"。
"熠少爷,请跟着我做。"年轻的医疗忍者示范着动作,"轻轻按摩睛明穴,然后顺时针转动眼球...这对缓解写轮眼疲劳很有效。"
虽然熠很清楚自己的眼睛根本不需要这些护理,但看着对方认真的神情,他还是配合地学了起来。让他意外的是,这套操确实能让眼睛很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