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沉,将宇智波族地的青瓦白墙染成温暖的蜜色。宇智波熠踏着斑驳的树影走过南贺川上的石桥,中忍马甲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,衣服上崭新的中忍徽章在余晖中偶尔闪过微光。
族地入口处的变化让他脚步微顿。雅致的青竹拱门横跨在道路上方,檐角悬挂的风铃在晚风中发出清越的声响。执勤的族人一见到他便不自觉地挺直腰背,眼角眉梢都带着藏不住的喜色:“您回来了。”
沿着青石板主路往里走,他发现道路两旁精心摆放着两排苍翠的盆栽。五针松修剪得错落有致,点缀其间的山茶花含苞待放。后来他才知道,这是长老们连夜商议的结果——既要保持宇智波的庄重体面,又要体现对家族天才的重视。
"熠少爷。"
一位梳着传统发髻的妇人提着漆木食盒从巷口快步走来,将还带着温度的食盒塞进他手里,"今天特意多做了些豆皮寿司,您带着明天当便当。"
训练归来的青年忍者们不约而同地让到路旁,目光却始终追随着他衣领上的中忍徽章。他们的眼神复杂而炽热,既有对天才的敬佩,也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期许。
几个躲在梧桐树后的孩子被家长轻轻推出。最小的女孩涨红了脸,将一束沾着露水的野花举到他面前,声音细若蚊呐:"给、给熠哥哥的..."花瓣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,在夕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。
在转角处,他遇见了拄着拐杖的三长老。老人站在一树晚开的八重樱下,斑白的鬓发被夕阳镀上金边。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,力道温和而克制:"好孩子。"颤动的嘴唇似乎还想说什么,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带着笑意的叹息,在暮色中悠悠回荡。
族人们的庆贺依然保持着宇智波特有的内敛。但那些发亮的眼睛,那些悄悄放在他窗台上的贺礼——或许是精心打磨的苦无,或许是手抄的卷轴,那些训练场上突然增多的、偷偷模仿他结印手势的孩童,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古老家族深藏的骄傲。
晚风轻拂檐下风铃,清脆声响中熠捧着野花走在暮色里。食盒的温度透过漆木传来,这一刻他忽然明白,看似平静的族地涌动着何等温暖的情感。
与此同时,消息如羽翼般掠过忍者学校:宇智波熠与旗木卡卡西以六岁之龄通过中忍考试,成为木叶史上最年轻的中忍。
当周围的同学都在兴奋地议论着这个奇迹时,宇智波带土却独自一人,靠在学校走廊的窗边,一动不动。喧嚣的声音仿佛与他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,他只觉得周身发冷,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攥紧了他的心脏。
他又一次,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道鸿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