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心翼翼地拿出最上面的一封信,递给林风——信纸泛黄发脆,边缘有些破损,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,是用毛笔写的小楷:“吾奉皇命守南城,近日宦官索贿未果,竟与木氏勾结,欲诬陷吾私藏兵甲。木氏借吾三百副兵甲护粮,却反咬一口,称吾私藏谋逆。吾若遭难,必是此二人所为,吾魂若存,必证清白,还朱氏清白。”
“果然是木氏!”林风握紧信纸,指尖微微发颤——这封信彻底印证了阴司案卷里的疑点,朱载墭的兵甲是借给木氏护粮的,却被反咬栽赃,而宦官索贿不成,成了帮凶!书信末尾的“吾魂若存,必证清白”,更是和乐乐体内古魂的执念完全吻合,让所有线索都串联了起来。
苏芮凑过来,仔细看着书信上的落款:“正德十三年冬,载墭手书”,时间正好和阴司案卷的定罪时间一致,“大娘,这封信太重要了!有了它,我们就能向阴司申请重审朱载墭的冤案,还他清白!”
朱梅眼眶红了,用袖口擦了擦眼泪:“盼了这么多年,终于有人来查了!先祖要是泉下有知,也该瞑目了。”她顿了顿,又想起什么,“对了,先祖的书信里还提过一个‘龙纹玉印’,说是藩王的信物,能证明他的身份,当年下葬时随他一起埋在墓里了。五年前墓被盗,我听人说玉印不见了,不知道是不是被盗墓贼偷走了。”
“龙纹玉印?”林风心里一动,这玉印要是能找到,就是洗冤的铁证——藩王信物加上书信,再结合兵甲清单,足以推翻当年的定罪。他赶紧记下这个线索,“大娘,您知道盗墓贼的消息吗?或者村里有没有人见过玉印?”
朱梅摇摇头:“那时候我在城里帮儿子带孩子,没在村里,回来后只听老人们说墓被挖了,其他的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我们先去看看朱氏族谱碑吧,说不定上面还有别的记载。”林风提议,他知道族谱碑往往会记录一些官方案卷里没有的细节。
朱梅点点头,带着他们往村后走。村后的山坡上,立着一块两米高的青石碑,碑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,最顶端是“朱载墭”,下面用小字刻着:“明藩王,正德十三年冤死,魂寄青龙山藩王墓,待昭雪归宗。”碑前还放着几个新鲜的苹果,显然是朱梅经常来祭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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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碑是十年前我牵头立的,老辈人不同意,说先祖是反贼,立碑不吉利,可我偏要立。”朱梅抚摸着碑上的字,语气坚定,“我就是要让村里的人知道,我们朱家没有反贼,先祖是被冤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