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来，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躲在这个地方？”江父的声音不高，却自带威严，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。他的目光越过江澈的肩膀，锐利如鹰隼般，精准地投向了站在客厅中央的许念。

那目光带着审视、评估，还有一丝毫不掩饰的……居高临下的冷淡。

许念感觉像是被冰冷的针扎了一下，但她没有退缩，强迫自己挺直脊背，迎上那道目光，礼貌却并不卑微地微微颔首：“叔叔您好。”

江父没有回应她的问候，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，那眼神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。然后，他重新看向江澈，语气带着命令：“不请我进去坐坐？”

江澈站在门口，身形挺拔如松，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。他挡在门前，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，将所有的审视和压力都隔绝在外。

“这里不方便。”江澈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，拒绝得干脆利落，“有什么事，出去说。”

他甚至没有用“我们”，而是直接用了“出去说”，明确地将许念划在了这场对话之外，保护意味十足。

江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，显然没料到儿子会如此不留情面。“江澈！这就是你的教养？”

“我的教养告诉我，不请自来并非做客之道。”江澈毫不退让，眼神冰冷，“尤其是不受欢迎的客人。”

父子俩在门口对峙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助理模样的年轻人低着头，大气不敢出。

许念站在客厅里，看着江澈紧绷的侧脸和毫不妥协的背影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。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对她的维护，也清晰地看到了横亘在他们面前的、来自他原生家庭的巨大鸿沟。

“好，很好。”江父怒极反笑，目光再次扫过许念，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，“你就是为了她，不惜放弃更好的选择，甚至忤逆你的父亲？”

“她不是‘选择’。”江澈打断他，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，掷地有声，“她是我唯一的答案。”

他向前一步，几乎将门框完全挡住，目光与江父针锋相对：“我的未来，我的婚姻，我的人生，只会由我自己决定。如果您今天来是为了重复那些无意义的施压，那么请回吧。”

他的态度强硬得没有丝毫转圜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