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”江以辰停下脚步，低头看她，月光下他的眼神显得格外深邃，“有心事？”

林清音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决定问出口：“学长，你……是不是不想我去交换？”所以才会用忙碌来掩饰不舍，或者……用冷淡来提前适应分离？

江以辰愣了一下，随即失笑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：“笨蛋，胡思乱想什么？”

他捧起她的脸，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，语气认真：“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飞得更高，走得更远。萨尔茨堡是你的舞台之一，我为你高兴。”

他的眼神坦诚而坚定，没有丝毫作伪。

“那你这几天……”林清音小声嘟囔。

江以辰的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、类似心虚的情绪，但快得让她无法捕捉。他松开手，重新牵起她，一边慢慢往前走，一边用他那特有的、漫不经心的语调解释：

“真的是在忙一个新项目，有点棘手，需要集中精力。”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等搞定了，第一个给你看。”

他的解释合情合理，眼神也足够真诚。林清音心里的那点疑虑稍微消散了一些。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？他本来就是工作起来很专注的人。

“好吧，”她点了点头，选择相信他，“那你别太累。”

“知道。”江以辰应着，捏了捏她的手心。

走到宿舍门口，他照例停下。林清音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，索要一个告别吻，或者再说些亲昵的话。

然而，他只是抬手，轻轻将她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，动作温柔。

“上去吧，早点休息。”他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低沉温柔。

林清音看着他，心里那点刚刚压下去的不安又隐隐冒头。他最近……真的有点太“规矩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