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不让他乱动,连身上都绕了几圈麻绳,另一个锦衣卫捏着薛国观下颌骨一拉一扭。
薛国观下巴给卸下来,这种技法对于锦衣卫来说,再熟悉不过了。
只是苦了薛国观,剧痛袭来惨叫出声,想要合紧嘴巴又做不到,口水一直往下流。
李若琏咂舌道:“啧啧啧!薛阁老呀!本官要是你呀,就老老实实把事情全交代了。”
“比如,在哪里藏了多少银子,跟哪些人有信件往来,在哪里有田产等等……”
“这些都是可以交代的嘛,何必让自己受苦呢?你说对吧!早交代还能换个痛快不是吗?”
薛国观含糊不清的骂着,李若琏一耸肩道:“好吧!看来你并不太愿意,那就不强求啦。”
不再与其废话,拿出一根羽毛,在瓷瓶内沾了一点药,刮在薛国观的舌底静静等待。
过了半个时辰,薛国观一直未出现什么异样,李若琏这才抬首示意,将其下颌骨上好。
薛国观恢复后惊疑道:“你给老夫吃了什么?若弄死老夫就永远别想,知道银子藏哪了。”
李若琏看着试了一个人,确实没啥大问题,也不再跟其啰嗦,让锦衣卫将其关起来。
一想到是程阁老用的,李若琏觉着试一个人不行,得再多试几个方才放心!
又将张四知、陈新甲给提了出来,同样的方式在他俩身上,再次上演了一遍。
半个时辰后,除了张四知惊吓过度被吓晕,并未见两人有何异样。
李若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,将装药的瓷瓶小心盖好,揣进怀中出了诏狱。
李若琏将药送回了东暖阁,崇祯抬首询问道:“药试过了吗?是否安全可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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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若琏恭敬拱手俯身道:“陛下,臣将药在三个人身上试了,并未见他们有何异样!”
崇祯只要求在薛国观身上试药,没想到李若琏还会多试两人,崇祯对他做事很是满意。
放下手中药瓶,崇祯询问道:“如今,锦衣卫整顿的如何啦?劣迹之徒一个都不能留!”
“这条不容更改,成天顶着锦衣卫身份招摇过市,你们是天子亲军,那就是在打朕的脸!”
李若琏慌忙跪地道:“陛下,臣不敢说外地的锦衣卫如何,但京师的锦衣卫决无问题!”
崇祯点头道:“嗯,平身吧!你要时刻谨记朕的要求,你去将程国祥宣来吧!”
过了快半个时辰,程国祥方才在太监引领下,慢悠悠的来到东睡暖阁,进来正要行礼。
崇祯打断道:“不必啦,程爱卿身体抱恙。”言罢,转头问跟来的太监:“你陪着他来的?”
小太监低着头,双手放于身前躬身道:“回陛下,是奴婢跟着程阁老过来的。”
崇祯脸色一沉问道:“为何耗时如此之久?路上可曾在哪耽搁了?还是你故意刁难了?”
小太监吓得哆嗦着跪地道:“陛下,奴婢不敢!陛下饶命呀!”
程国祥出声道:“陛下,他不曾为难于老臣,是老臣腿脚越来越差了,多走几步就喘气!”
崇祯深吸一口气道:“原来如此!是朕错怪于你了,你去找王承恩领十两银子,下去吧!”
那小太监紧张道:“陛下没错,都是奴婢的错,奴婢告退!”
太监走后,崇祯朝程国祥招手道:“程爱卿,你来看这是朕做的药,能治你的风痹之症。”
程国祥惊疑,跪砂叩首道:“陛下,您还真为臣去做药了?这让老臣如何当得起呀!”
崇祯轻笑道:“程阁老为朝廷劳碌半生,有何当不起的?快平生拿去用吧!”
“这药找人试过了无毒,至于有没有效果还不清楚,和你用过才能确定是否有效。”
教程国祥如用药后,崇祯示意其现在就用用看,程国祥用羽毛挑了点放在舌下。
过了半刻钟,程国祥惊喜道:“陛下,臣感觉呼吸通畅了不少,这药有效果!”
崇祯满意的点头道:“有效就好,平日还需尽量平静些,不要太激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