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让他来办,数年都不得脱身。
“战局未定,段刺史小心安全。”
段显很有才能,他又叮嘱两句。
“放心,下官也见过血。”
杜河哈哈一笑,他差点忘记了。贞观朝的官员,讲究出将入相,文官发起脾气来,上马追着人砍。
看段显肌肉鼓鼓,显然是此中好手。
……
段显没待多久,就在护卫簇拥下离去。他带了二十几个幕僚,但要建立刺史府,这些人远远不够。
“政通人和啊。”
杜河走出屋外,春日洒落一身。
贞观是个好时代,人才辈出,不出几年时间,扶余就会成为汉土。
“还不是防着河北。”
赵红缨走出来,语气十分不满。奚人尚黑褐色,她穿着朴素灰袍,不过明眸皓齿,显得妩媚动人。
杜河知她性格,笑笑没说话。
朝中抛开离得近的河北道,从三千里外的凉州调人,防止尾大不掉的心思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。
魏征挑人也识相,避开河北门阀的人。
“太远啦。”
长安到辽东四千多里,政令传达要月余。若用河北门阀的人,很容易变成自治,到时半分天下,就很难看了。
“是不是该南下了。”
赵红缨没有纠结,在大夏的理想,对河北的感情,都被风吹散了。
“嗯,就这两日。”
“今晚不许过来。”
杜河哈哈一笑,刚要调戏她两句。
忽而部曲来报,尉迟宝琪求见。赵红缨见状,笑着逃走了。
他回到中堂,命人请尉迟宝琪进来。
“都督。”
尉迟宝琪十分恭敬,他是尉迟敬德第二子,长得又黑又壮。他和杜河同辈,只是年龄大上八岁。
“从小光屁股见过,就别客气了。”
“哈哈,先论官职,再论辈分啊。”
尉迟宝琪坐在下首,心中有些唏嘘。当年他任郎将时,一群勋贵子弟,养马的养马,管车的管车,个个不如他。
现在时过境迁,程处默和张良绪身死,秦怀道在河北,也闯出偌大威名。
最不让人看好的杜河,已是实权三品大都督。
“城防交接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