痈蛆也就是后世俗称的火疖子,这玩意在没有抗生素和酒精的古代,属于病亡率极高的病症,哪是一副狗皮膏药能解决的事。
“秦兄面带急色,可是家中有人得了痈疽。”
秦怀道面带忧色:“还请借一步说话。”
两人找了个安静的茶肆,双双落座之后,秦怀道才叹道:“不瞒杜公子,家父痈疽之症已有几年,时常发作,疼痛难忍。寻遍无数名医,始终无法治好。”
杜河这才了然,原来是翼国公秦琼,翼国公两年前身体抱恙,此后不再参朝,没想到是犯了痈疽。
不过这也不奇怪,这帮武将征战多年,行军没有洗澡的环境,铠甲和汗水摩擦皮肤,最容易犯痈蛆。
“陛下派了御医,将脓肿引出,但过几月,又生长出来,现在后背痈疽,大如鹅蛋,家父战场上下来的人,竟也痛得高呼不止,我作为儿子,实在心里难受。”
杜河点点头,引出脓肿,又没有消毒的条件,外面的肉长好了,肉里面细菌又生,自然发病一次比一次猛。
“我听人说西市这边胡商众多,便想来找找有没有其他法子,估计问人的时候被听了去,险些上当。”
秦怀道脸色颓然,受到的打击不轻。
杜河一拍他肩膀:“我刚认识了个胡人朋友,他在这里经营多年,熟悉胡人圈子,走,咱们这就去问问。”
秦怀道说了声多谢。
杜河打发杜勤回府,和秦怀道返回哈桑的酒肆。
进得酒肆,丽雅莎还撇着嘴生闷气,杜河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石手串,笑道:“美丽的丽雅莎姑娘,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。”
丽雅莎接过手串,立时开心起来。
“好吧,我原谅你让父亲出远门了。”
杜河也呵呵笑了起来:“这是我的朋友,秦怀道。”
“真是个英俊的少年。”
胡人女子真诚大方,风气开放,夸赞十分直白,秦怀道倒是有些脸红。
杜河问道:“你父亲呢,我们有事情想问一下他。”
丽雅莎摇晃着手链,用生硬的汉话说道:“父亲去联系驼队了,你有什么事情问我,丽雅莎也很聪明的。”
看来金钱的魅力很大,哈桑行动十分迅速。
杜河把痈疽的症状向丽雅莎说明,丽雅莎低头思考了半天:“我们都是用小刀划开,敷上草药,跟你们大唐差不多。不过,拜占庭那边,据说会进行放血治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