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叫德利的胡人站起来,争辩道:“你要搞清楚,外面有一个骠骑府,我们没有盔甲,打不过他们的。”
在战场上,有甲对无甲,就是单方面屠杀。
哈力克露出诡异笑容,“这点不需要你担心,我在长安有个朋友,他能提供帮助,而且,我们并不是要造反,只需要掌控西市,跟唐皇谈判。”
“汉人有个愚蠢习惯,皇帝答应的事,不会反悔,我们拿到药后,立刻离开长安。”
他的视线扫过台下,“你们愿意等死,还是愿意拼一把?”被他目光接触到的人,纷纷低下头。
良久。
“我加入。”
“我也同意!”
胡人此起彼伏的响应。
“我不同意。”苍老声音从屋后传来。
哈力克看着赶来的老教士,“先生,我们只是在自保。”
老教士指着他,“哈力克,唐廷会治好我们的,你这样做,会把明教的声誉拖入谷底,该死,你们这是亵渎神。”
哈力克缓缓走过去,猛然一抬手。
一柄短刃刺入教士腹部。
老教士捂着腹部,哈力克舔着鲜血,面目狰狞。
“同意的人,都来给他一刀。”
教堂里的胡人惊呆了。
哈力克身后走出两名强壮的奴隶,手中弯刀闪着寒光。
胡人们屈服了。
一道闪电刺破黑暗。
黑影们挥舞着手中利刃,鲜血飞溅在窗上。
屋顶上,一个黑影静静伏着,见证着一切发生。
……
杜河在帐篷里休息。
猛然,一阵寒风灌入,“大人,胡将军来了。”
杜河精神一震,换好蓑衣,见到骠骑将军胡报恩,他穿着盔甲,披着蓑衣,身后跟着近百名骑士。
“胡将军,有消息了?”
胡报恩一抹脸上雨水,“总管,斥候旅已探明消息,胡人正在集结。”
“他们有多少人。”
胡报恩协助他上马,大声道:“估计两千左右,都是无甲。”
杜河点点头,私藏甲胄是大罪,就连杜府都没有,更何况这些胡商,既然无甲,也就不足为虑。
杜河十个亲卫也跟上。
胡报恩说,“你们几个防守营地,大人这边,由我亲卫营保护。”
“诺。”
杜河自无不可,他随着胡报恩往崇化坊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