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子女和谐,李二和长孙皇后大是欣慰。
又问了李治学业,勉励一番长孙冲,晚宴终于结束,杜河满脸疑问,但已是夜晚,再去东宫不合适,只好按下性子。
次日一早,李锦绣得他传信,赶来杜府。
“公子答应了?”
杜河点点头,“陛下在上面看着,若不答应,场面很难堪。”
李锦绣拧着眉毛,“我也猜不透,魏王卖什么药,要说他真心表示歉意,谁也不信,但说他心怀不轨,又似乎说不通,除非他失心疯,设下鸿门宴,要取你和太子性命。”
杜河摇摇头,“这样做,他没有半点好处,太子一旦遇刺,他同样小命不保。”
这不是李二宠爱问题,光朝中大臣,口水都能把他淹死。
“魏王兵力,能逼宫吗?”
杜河摊开地图,“扬州雍州,他有四千甲士,但距离几千里,长安他掌管左武侯卫,约有三千士兵。”
“朝中翼国公、吴国公、统领长安周围二十个骠骑府,南衙禁军掌握在三位宰相手里,陛下手里,掌握禁卫军,以他三千军力,想要逼宫,痴心妄想。”
两人陷入重重迷惑当中,翼国公秦琼,吴国公尉迟敬德,都是李二亲信,他们不可能勾结魏王。
三位宰相也是贞观重臣,而且宰相调兵,需皇帝诏令。
“算了,想不通就不想,我去找怀道。”
杜河打马来道秦府,很快就被迎进去。
秦怀道大惊,他皱眉道:“我去问问父亲。”
不多时,秦琼穿着常衣出来,杜河把情况说一遍,秦琼笑道:“我不知道魏王在想什么,但凭他三千武侯,宫门都进不去。”
秦琼是沙场老将,长安城防布局,他知道一清二楚,以李二的能力,目前还没有谁能造他的反。
杜河心中疑虑重重,难不成魏王失心疯?只为杀他和太子。
秦琼道:“让怀道和你一块去吧,我率部曲在府中等候,魏王府要是有情况,我会第一时间救援。”
上次秦怀道跟他闯过魏王府后,翼国公投入太子阵营,他老一辈将领,深知不是成就是败,绝对不会蛇鼠两端。
“有劳秦伯伯。”
杜河拱手致谢。
秦琼命人取来内甲,给两人穿上,前去赴宴,当然不能着甲,内甲防护能力弱,也比什么都不穿强。
他又将一个圆筒事物交给杜河。
“这是军中传信的火桶,若有情况,你拉开它,便有火焰上天,我一见到,就会率人驰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