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歌伎在堂中起舞,乐师奏响舒缓音律。
酒过三巡。
“泰弟府中厨子,果然名不虚传,我在东宫,天天吃杜河营养餐,可算能大饱口福啦。”李承乾一边吃,一边闲聊。
李泰呵呵笑道:“再好也比不上御厨。”
杜河心中一凛。
李承乾似乎没有听出来,道:“我也吃不了美食,魏王若是喜欢,他日我登基,就将宫中御厨送你。”
此时宴会过半,李泰挥手,舞姬乐师都退去。
柴令武道:“听闻太子足疾频发,此等身体,还是不要太过劳累,不如放手修养,也不为一件雅事。”
他嘲笑太子足疾,暗示他不配。
李承乾也不生气,“我八岁时,就被父皇钦点太子,自古长幼有序,魏王不要让母后伤心。”
李泰举杯道:“令武喝多了,太子勿怪,来,共饮此杯!”
“无妨。”
众人一起举杯。
柴令武忽而起身,醉眼朦胧,对李承乾一拱手。
“殿下,我有些喝多了,先去如厕。”
……
柴令武回到后堂,屋内黑漆漆一片。
“准备好了?”
他低声问道,脸上没有一丝醉意。
黑暗中,瘦弱的张凌走出来,“两侧耳室,各有甲士三十,都是军中精锐,就算秦杜二人武力超群,也绝对招架不住。”
“一会殿下摔杯为号!记住,先保护魏王!东宫卫队怎么样了。”
“已经安排人在附近,一有情况,他们能拦住。”
“药呢。”
张凌摊开手掌,露出一颗红色药丸。
柴令武点点头,脚步虚浮回到大堂,笑道:“云阳伯这天人醉,酒劲也忒大,某一时贪杯,殿下见谅。”
李承乾笑道:“无妨。”
“我敬太子。”
柴令武端着酒杯,脚步向李泰靠近。
杜河瞳孔微缩,轻咳一声,秦怀道立刻起身,拦在他身前:“小将军,殿下今天喝多了,我来和你喝。”
柴令武出身世家,从小练就一身武艺,见秦怀道拦路,便去撞他肩膀,秦怀道搂着他,两人貌似亲密,实则暗中角力。
柴令武贴他身体,感觉到内甲,脱口喊道:“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