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皇后道:“真是杜河所为么。”
李二怒道:“人证物证俱在,不是他还有谁,哼,若不是看在如晦情分,朕早就给他上刑。”
长孙皇后劝道:“那孩子不像是这般恶毒的,他救我和兕子的命,承乾的腿,也是他调养好的。”
李二眼中浮现怒气:“皇权能多蛊惑人心,你不知道吗?他与承乾合谋,想要争朕这个位子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李二厉声道:“后宫不得干政!”
他一拂衣袖,气冲冲走了。
……
翼国公府。
秦怀道来到秦琼所住院子,默默站着。
终于,他跪在地上,朝房间磕头,而后大步离去。
在他走后,房门打开,秦琼站立如标枪,他微微叹一口气。
“将军,为何不拦他。”
一个黑塔似得壮汉,从阴影中走出来,他是秦琼的亲卫,跟随他多年,仍然保持将军的称谓。
秦琼笑了笑。
“我若判死,你救不救?”
壮汉愕然道:“这还用说。”
秦琼拍拍他肩膀,“怀道和杜河,就如你和我,少年人啊,左右不过一义字,你说,我能拦他吗。”
壮汉不再说话,大丈夫生死何惧,他懂。
秦琼道:“这孩子又极孝顺,宁愿孤身赴死,也不肯牵连我,但他懂,天底下,哪个做父亲的,会看着儿子赴死。”
“将军,你这是……”
秦琼道:“我已打探清楚,明日杜河在西市处斩,若是怀道动手,你们需掩护他,从开远门出城,让他们去秦岭逃命吧。”
壮汉大惊,“将军,那你怎么办!”
秦琼悠悠道:“我和陛下,几十年相随,陛下不会杀我的,大不了抛却一身官爵,回家种地。”
壮汉还欲再说,秦琼伸手打断。
“保住怀道,这是军令!”
“诺!”
壮汉拱手,消失在阴影中。
秦琼转身回屋,把翼国公的印绶和官服,叠整齐放在桌上,他没有丝毫不舍,什么官职,什么爵位,都没有儿子重要。
门外响起三长两短敲门声。
“进来。”
一个魁梧男人走进来,恭敬跪下。
“末将张阔,见过将军。”
秦琼起身扶起他,“我有一件必死的事,需要你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