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河摇摇头,“玲珑是不是不敢来。”
“是。”杜明面色憔悴,“丫头哭了一夜,我没有喊她。”
“照顾好她!”
杜明再次磕头后离去。
两个他讨厌的人走来。
“喂,今日之事,又如何?”
程处默和张良绪眉开眼笑,上次宴月楼,他二人丢尽脸面,哪知不过数日,杜河就要面临斩首。
杜河叹气摇头。
“你们两个,真上不来台面。”
“你……”
程处默大怒,张良绪一把拉住他。
“杜公子死期将近,也就能嘴上爽利一会。”
程处默笑道:“也对,杜河,你走以后,天人醉和温泉山庄,我们会替你好好照顾的,哦,还有那个女人,我玩完就送给张力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两人正在猖狂大笑,不料几个鸡蛋飞来,砸他们一脸,程处默扒拉着蛋液,大怒道:“谁!谁他娘的砸老子!”
回答他的是烂白菜,以及更多的鸡蛋。
“你们这群刁民!知道老子是谁吗!”
张良绪捂着脸,大声怒骂。
“打的就是你!”
一个老人发喊。
“对,砸他个不要脸的”
一个妇女应和。
台下百姓,纷纷朝两人砸东西。
程处默胡乱挥着手,拉着张良绪落荒而逃,开玩笑,几百个愤怒百姓,谁敢惹他们。
杜河震惊抬起头。
行刑台下,一个老丈,颤颤巍巍跪倒。
“恭送总管!”
哗啦啦——
乌泱泱一大片人跪倒。
“恭送总管!”
总管!
只有西市九坊,才会叫他总管!
杜河心神激荡,热泪涌出。
“老丈,我在西市手段强硬,用常山焚尸体,你们……不怪我吗!”
年后大疫,西市九坊,死伤几千人,自那以后,杜河便有些不敢来西市,他有时常想,是不是换个方式,就不会死那么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