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喘着粗气,朝着李二方向跪下,“父皇,杜河联合这狗奴才诬告儿臣,父皇,你要替儿臣做主啊。”
“够了!”
李二看着他,寒声道:“青雀,朕太失望了!”
这时,李君羡带着杜勤、杜元、杜温三人进来。
“回陛下,这三人躲在王府,已被臣带到。”
他有皇命在身,王府侍卫哪敢阻拦,三人看见杜河和李泰都在,就知道事情发了,俱都沉默不语。
刘德威看向李二,意思是,还审嘛。
“继续,让他们说个明白。”
刘德威一拍惊堂木,“堂下三人,你们的事情已经败露,再不如实招来,本官可要用刑了。”
杜元牙齿打架,腿中一滩水渍,竟被吓得尿裤子。
杜温伏倒在地,哭喊道:“陛下饶命,我们到过黔州买酒,韦大夫说,这次帮忙佐证,日后魏王登基,保我们一个尚书职位。”
杜河嗤一声,两个蠢蛋,尚书又不是白菜,你们什么水平也敢想。
韦挺脸色大变,“胡说!老夫什么时候许诺过!”
他早和两人商量过,若是事发,便由两人顶罪,韦曲会照顾好他们家小,保他们富贵一生。
怎料这两蠢蛋吓破胆,什么都招了。
“就是你……你去族中找我们的。”
杜温眼泪鼻涕全出,指着他语无伦次。
李二看着韦挺,冷冷道:“好啊好啊,没想到朕的御史大夫,竟然干出这种事。”他一朝门外,“来人,剥去官服官帽,打入大牢!”
两个甲士大步踏入,在他腿弯踢一脚,韦挺跪倒在地,甲士扯去官帽官服,韦挺披头散发,被拖着就走。
“老臣错了,陛下饶命……”
韦挺的呼喊声响彻公堂。
杜勤跪地道:“魏王许诺,事成之后,王府产业,都交由我打理。”他语气平静,似乎已经认命。
望着这个昔日小弟,杜河心情复杂。
李泰心知大势已去,跪在地上痛哭。
“父皇,儿臣一时糊涂……”
李二闭上眼,良久才睁开,他看着这个最疼爱的儿子,缓缓开口。
“青雀,你竟想谋害太子,你们是亲兄弟啊!朕太失望了,你明日就去洛阳,未经传召,不许回长安。”
李泰嚎啕大哭,此去洛阳,哪里还有回长安时。
两个百骑禁卫走近。
“殿下,请。”
李二转过身,不忍再看。
杜河微微叹气,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。
都说诬告者同罪,按律李泰也得斩首,但人家是皇子,可以不按规矩来,说到底,律法只是皇权的工具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