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驿站房内,琴音缭绕。
杜河仰躺着,头枕在玲珑腿上,一手翻着书本,一手拎着酒壶,闻喜县太小了,没什么看头。
他这两天,只听曲解闷。
门口传来张寒的声音。
“侯爷,裴熙载求见。”
“有请。”
裴熙载神采奕奕,走进房间。
“侯爷风流少年,好雅兴。”
杜河挥挥手,两女识趣离开。
“裴伯伯,本侯住在驿站,没什么招待了。”
裴熙载呵呵一笑,也坐在地上,道:“有劳侯爷久等,族中商议完了,裴氏愿与侯爷共享福祸。”
“明智之举。”
杜河一跃而起。
“商路事情,你们去长安,找李娘子商议。”
“久闻侯爷手下,有女中范蠡,老夫会亲自拜访。”
裴熙载嘴上说笑,心中暗惊。
云阳侯早有准备,这是吃准裴氏了啊
杜河淡淡看着他,“裴伯伯,丑话说在前头,裴氏若三心二意,本侯可顾不得裴居业的面子。”
“洗马裴和中眷裴,愿做马前卒。”
“放心,不会亏待你们。”
两只手重重握在一起。
既然合作定下,大家关系就亲密多了,裴熙载笑道:“我族兄手中,有上好雷家琴,可赠与侯爷,但他远在晋阳,侯爷可多留几日。。”
“君子不夺人所好,本侯耽搁太久了。”
杜河笑着摆手,他又不是真雅人,哪有功夫耽误,张俭还在营州等着他接任呢。
裴熙载取出书信,郑重交给他。
“这是老夫亲笔信,侯爷路过幽州,交于行方,信中写明一切,将来有事,他定会配合侯爷。”
杜河点头收下。
若无裴氏开口,裴行方不会尽心帮自己。
“老夫有个问题。”
“请讲。”
裴熙载眼中满是疑惑,“行俭这孩子,才十五岁,侯爷为何这般看重,若缺人手,裴氏才俊不少,都可为侯爷效力。”
“算命的说他和我有缘。”
开什么玩笑,你族中才俊,我要来架空自己么。
璞玉才好雕琢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