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,春明门。
士兵们正盘查行人,一阵急促马蹄声迅速接近,马上骑士丝毫不停,惊得人们向两边避让。
“哪来的狂徒……”
守门士兵还未说完,就看到驿卒腰间黄旗。
天子黄旗,八百里加急!
……
太极殿内。
李二很勤勉,每日小朝结束,都拉着六部三相议事。谈论国事之余,也插科打诨,互相调笑。
房玄龄笑道:“地瓜已推行至全国县镇,明年秋天就是大丰收,百姓再不用挨饿,历朝历代,还是头一回啊。”
“恭贺陛下。”
众臣纷纷道喜,连魏征都没摆臭脸。
李二很喜欢这种氛围,嘴角挂着笑,“民部和吏部都有功,房卿更是朕的肱股之臣,朕赏你几个美人吧。”
窦静捋须笑道:“那今晚房府要打起来哦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殿中满是开怀笑声,房玄龄也跟着苦笑,他夫人出身范阳卢氏,样貌美丽爱吃醋,悍妇的名声,响彻长安城。
张阿难匆匆走进殿内。
“陛下,河北急报。”
殿内众人收住笑声,李二接过书函,“杜河那小子来战报了。”
很快,他笑容消失不见,脸上越发阴沉,将书函扔在桌上,大骂道:“杜河,裴行方两个饭桶。”
房玄龄小心问道:“陛下,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“靺鞨人反叛,营平两州,都被契丹占了,刘黑闼旧部在幽州起兵,幽、蓟、檀三州,也全丢了。”
李二怒气冲冲。
殿中群臣一惊。
五州占地极广,囊括河北近半土地,还有两个军械库,现在被叛军占领,损失不可谓不重。
长孙无忌拱手道:“陛下,云阳侯出兵月余,不见寸功,反而丢了营州平州,臣请撤他总管一职,另立主帅。”
秦琼不满道:“契丹横竖五百里,蛮子最擅游击,云阳侯才五千步卒,就算代国公为帅,一个月也难建功吧。”
他和杜河绑定,顾不得长孙无忌面子。
众人都陷入沉默。
魏征微微拱手。
“陛下,我们应该立即出兵,拖得时间越久,叛军就更难消灭。”
他是河北士族,深知河北民怨由来,要是熬过冬天,叛军根基渐稳,这仗打起来就得按年算。
他留着面子,没说太上皇李渊惹得祸根。
但李二心里门清,转移话题,“诸卿可有人选?”
杜河年纪太轻,这种大战,还是派老帅出马稳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