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,这个大总管职位怎么来的吗?”
“长乐公主帮忙啊,还是你跟我说的。”杜河一脸惊愕,好好说她的事,怎么跟长乐扯上关系了。
“她跟长孙冲和离了。”
“和离再找个呗。”杜河顺手接过话茬,猛然惊醒过来,一指自己,“你不会想说,跟我有关系吧?”
李锦绣在他身边坐下,轻叹道:“太子跟我说,皇后想把她许配给你。”
“什么?”
杜河不可置信坐起,一颗心砰砰直跳。这可是长乐公主啊,大唐皇帝的明珠,她高贵、典雅,美得不沾凡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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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不心动是假的,但他很快打消念头。
他现在能理解长孙冲了,娶个身份这么高的公主在家,压力实在太大了。天天相敬如宾,一口一个殿下,半点情趣都无啊。
青楼姑娘知冷知热,不比公主香?
他把目光投向李锦绣,她脸上带着浅笑,眼底却有失落。回想魏府外跪着的身影,他心中泛起万般柔情。
嫡长子的地位,在这个时代尤为重要。这傻女人避孕,居然是为公主让路。
“其实我有个最大的秘密。”
她微微歪着头,似在等待下文。
“我既是杜河,又不是杜河……”
他躺在椅子上,前尘往事涌出脑海,化作一句句平淡的话。远处守卫很尽责,拦住所有过来的人。
直到很久之后,他才松口气。
李锦绣伸手探他额头,脸上掩不住担忧,“公子,我请了名医替母亲看病,陪你也去看看吧。”
杜河眼前一黑,拍开她的手。
“我不是精神病。”他重点强调一句,又轻叹一口气,“其实刚来时,我就在想,反正家底子厚,走马斗鸡玩一辈子算了。”
“但男人在世上,总要做点什么吧。”他忽然拔高声音,“我兄弟朋友不少,但交心的只有你,你明白吗?”
杜河神情激动。
从魏王案逃出生天后,他其实问过环儿,知道李锦绣的打算。这女人只在乎自己,甚至不惜对抗皇权。
所以,公主又算得什么呢?
“我明白。”
李锦绣看着他,眼前仿佛是毛躁的男孩。
“我跟你说这个秘密。”杜河举起手臂,上面隐有牙印,“是要告诉你,什么公主不重要,李锦绣永远第一。”
去年此时此地,她亲口咬下的牙印。
“嗯嗯。”
她扑在怀中,拼命点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