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鼻尖一股香风萦绕,那少女穿着青色齐胸襦裙,上套着红色半臂,秀丽的脸上挂着淡淡羞红。
“无事,这里人多,小姐还是看着路。”
杜河退后一步,保持礼貌距离。
“还不是为看大才子。”那少女手转着罗扇,颇为不满道:“哪知道没说两句,竟然睡着了,估计是个草包。”
她语速很快,神态娇憨可爱。
“崔公子洒脱之人,还是有才学的,在下有事,先告辞了。”
“喂。”
少女拦下他,眼珠咕噜噜转,“我叫岳菱纱,从扬州来的,你呢,叫什么名儿,总不能喊你黑脸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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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河。”
面对这话痨般的少女,杜河蹦出一句快速离开。
“真木头人啊。”
岳菱纱双手叉腰,长长叹一口气。
远在百步外,杜河揉揉鼻子,快马赶往学校。岳菱纱娇憨可爱,他却没什么心思,情债够多了,可不敢再招惹。
学校里安静祥和,似乎永远不被外界波及。
他在宿舍楼找到孙思邈,老头屋很简陋,他正眯着眼翻书,听到动静笑道:“侯爷过来了,坐。”
“老神仙,晚辈有个事。”
杜河不知道该怎么问起,孙思邈九十多岁的人,早能猜到他来意,他不疾不徐合上书本,轻轻叹一口气。
“是为娘娘来的吧。”
“是,娘娘隐疾频繁,还请老神仙相救。”杜河虽然不懂望气,但历史上她就死在今年,可见今年有大劫。
孙思邈摇摇头,“她的病是娘胎里带的,不是简单气疾。肺腑失调,五脏不通,气血一枯萎,谁也救不回来。”
“真的不能吗?”
杜河心中涌起悲切,仿佛预见长孙皇后的离去。
“侯爷这学校,打开医学的一个新天地。假以时日,或许能研制出药品,但目前,老朽无能为力。”
那得按几十年算了,时间明显来不及。
“我明白了,多谢老神仙。”
孙思邈见惯生死,情绪没有丝毫波动,缓缓道:“这病最忌郁郁,侯爷若有空,还需多劝长乐殿下宽心。”
“是。”
杜河连忙答应,长孙家这一大一小,逃不开病亡的宿命。
猛然身后一阵响动,一个黑色人影快步离开,杜河头皮一炸,明晚就是寿宴,长乐不在宫中跑这干嘛。
他来不及多想,匆匆追长乐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