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人住的都是毛毡,入口只有薄薄一层毡布。用石头或绳索绑住,杜河经验丰富,微微用力就扯断绳索。
他走进毡房内,借着依稀月光,床褥上躺着个人。
杜河缓缓坐在床边,她长发散下来,垂在薄被上。一张俏丽的小脸,发出均匀呼吸声,睡得很香甜。
忽而她琼鼻嗅着,睫毛轻颤,在黑夜中睁开眼。
“少爷?”
“嗯。”
他应一声,将玲珑抱在怀中,小丫头穿着诃子,露出半个玉背,触手光滑细腻,杜河却没丝毫绮念。
除去男女情感,他也把玲珑当做家人。
“呜呜呜……你这么久都不来……呜呜呜……我以为你不要玲珑了。”她在怀中嗷嗷大哭,眼泪涂了一身。
杜河心中好笑,温声道:“怎么会,少了谁也少不了玲珑。”
“大骗子!”
玲珑眼泪汪汪,噘着嘴越想越气,“那你回长安,为什么不带我。还有去年在营州,也不接我回去。”
杜河一时无言,那不是赶时间么。
“你就想把我扔草原上不管!”
“少爷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