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璃重重摔在石阶上，脊背撞得生疼。她几乎睁不开眼，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。

“洛璃！”端木云的吼声从远处传来，混着符文炸裂的轰鸣。

她想回应，喉咙却像被人掐住似的发不出声音。意识在黑暗与清醒之间摇晃，眼前一片模糊，只有那道金色光纹还在空中游动，仿佛在等她做出最后决定。

“起来啊……”她在心里低语，手指抠进地面，“你可是连死人都能救活的厨师，怎么能栽在这种地方？”

小狐狸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喂，别在这儿装死！你要是倒下了，谁来还我自由？”

洛璃嘴角扯了扯，居然笑出声来。

笑声未落，禁制的威压再次袭来，如潮水般一波波冲刷她的神志。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被剥离，像是有人要将她的灵魂从身体里抽出来。

“不行……不能放弃。”

她咬破舌尖，血腥味瞬间充斥口腔，疼痛让她猛地清醒。

记忆如走马灯般闪过——初到玄灵大陆时，那个在叶家后院偷偷种菜、被嘲笑是废物的女孩；第一次用空间里的灵植做出一道糖醋排骨，震惊四座；还有在灵修学院里，端木云拍着她肩膀说：“你做的饭比我的剑法还厉害。”

“那时候的我……可没怕过任何人。”她喃喃道。

指尖缓缓抬起，颤抖着搭在地上。她撑起身子，膝盖一软又差点跪下，但她咬紧牙关，硬生生站了起来。

“还没完呢。”她抬起头，望向那道仍在翻腾的金色光纹。

空间之力顺着经脉缓缓流动，虽已所剩无几，但她依旧能感受到它温润如初的气息。那是她一路走来的依靠，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里唯一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
“不是你说的吗？”她对着脑海中的小狐狸低声说道，“这禁制是用来筛选继承者的，而不是用来打垮人的。”

小狐狸沉默了一下，懒洋洋地哼了一声：“你现在才听进去？早干嘛去了？”

洛璃没有回答，而是缓缓抬手，掌心凝聚起最后一丝灵力。空间之力随之涌动，在她周围形成一圈微弱的光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