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缕灵雾还在盘旋，像被谁拎着线吊在半空，听话得很。

洛璃手指一勾，锅底灵纹微闪，血珠顺着纹路渗进地缝，空间之力顺着这道“引子”悄无声息地爬出去，贴着地面绕了半圈，重新汇入紫砂锅底。火苗没动，汤也没溢，可那雾转得更稳了，一圈一圈，像是踩着某个看不见的节拍。

“别傻站着。”她头也不抬，“公孙宇，把你那罗盘翻个面，我要看背面的共振刻度。”

公孙宇一愣：“背面？那不是……用来测地脉死气的？”

“现在它就是活的。”洛璃指尖轻点锅沿，“死气刻度更敏感，能抓到细微偏移。你要是还惦记你爹的名声，就赶紧调。”

公孙宇咕哝一声，翻过罗盘，指针晃了两下，突然卡在“七”字刻痕上不动了。

“七成……又来了！”他声音压低，“波动稳得跟抄答案似的。”

洛璃嘴角一扬，从空间里取出一块灰扑扑的石头，往地上一搁。石头表面坑坑洼洼，像是被啃过几口的馒头。

端木云皱眉：“这啥？你从灶台底下捡的？”

“这是上次反噬时，晶石甩出来的残渣。”她用指尖一推，石头滚到灵雾正下方，“它排斥外力，但不排斥‘同类’。我拿它当诱饵，看它认不认这味儿。”

话音刚落，灵雾忽然一滞，随即分出一缕细丝，缓缓垂落，轻轻搭在石头表面。

石头没炸，没冒烟，甚至连温度都没变。

可石头内部，一丝极淡的光，像蚯蚓似的扭动了一下。

“动了！”慕容雪轻声道，“它在……吸收？”

“不是吸收。”洛璃摇头，“是‘验货’。就像买菜，闻闻是不是馊的。它现在信这味儿了，但还不敢吞。”

她抬手，掌心浮出一滴水珠——空间灵泉的源头水，比上次更凝实，光流转得像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