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宇气得想拆阵。
洛璃却笑出声:“得教,也得管。”
当晚,她就着油灯画了三张大告示,贴在村口、祠堂和井边。
画上一只狰狞脚印,一道闪电劈中阵眼,旁边一个村民脑袋冒烟,脸上画着大哭脸,底下一行大字:“别碰!碰了头秃!”
下面还附了小字:“误敲者,罚扫三天村道。”
孩子们围在告示前咯咯笑,念得比学堂还熟。
她又让公孙宇改了阵法逻辑:初响为“叮”,十息内无人到阵眼确认,自动转为急促锣声。
“第一声是提醒,第二声才是警报。”她说,“别把人吓出毛病。”
还拉了个“护阵小队”,专挑调皮但机灵的孩子,发红布条当袖章,表现好就奖励灵米粥加蛋。
第三天演练,警报一响,九成村民三息内进屋,孩子护阵队主动巡查,连王婶都学会了看阵眼灯色。
慕容雪虽没在场,但她编的《应急手册》被印成小册子,家家户户发了一本,连不识字的老人也让孙辈背下来。
傍晚,洛璃坐在棚屋前,看着村口灯火渐起。
端木云啃着干粮走来:“明天能搞全员合练不?”
“能。”她点头,“等公孙宇把最后一块阵盘调好就行。”
公孙宇从哨塔下来,摘下眼镜擦了擦:“行了,全村联动,误差不超过两息。”
“好。”洛璃站起身,指尖又轻轻一划,空间门开了一线。
她探手进去,摸了摸铜锅,余粥温热,灵田里的韧根又长高了一截。
她正要关门,忽然发现锅底裂痕处,那缕银光微微跳动了一下,像是被什么轻轻推了下。
她皱眉,伸手去探,银光却已归于平静。
她没多想,关上空间门,转身回屋。
棚屋里,端木云正拿木炭在墙上画训练分组表,公孙宇低头记数据,油灯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土墙上,晃得像在动。
洛璃喝了口凉茶,刚坐下,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。
一个孩子冲到门口,手里举着半片烧焦的藤条,脸色发白:
“西边……阵眼……自己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