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!”洛璃跃上墙头,一掌拍在响锣上,声音戛然而止。
人群停下,喘着气,脸上还带着惊色。
她跳下来,走到巷口,弯腰摸了摸地面:“这里太窄,老人孩子走不动。得另开一条路。”
端木云抹了把汗:“后山有条旧水渠,荒了十几年,挖一挖能通祠堂。”
“那就挖。”洛璃转身对公孙宇说,“你再加个‘雾气识别’,别让云雾当妖兽。”
公孙宇点头:“加个温感符就行,冷雾不动,热气才报。”
“还有。”她看向青壮年,“你们不能光躲。第一道防线在墙外,第二道在巷口,第三道在祠堂前。三班轮替,谁断后,谁掩护,今晚就得练熟。”
端木云咧嘴:“终于能动真格的了?”
“动真格。”她从怀里掏出一叠小旗,“插旗的地方,就是你们的死守线。旗倒,人不能倒。”
第二轮演练开始。
这一次,警报响起后,后山旧水渠里已站好接应的人,老人孩子从侧道撤离,青壮年按旗位布防。端木云带头冲在最前,一掌震退“假想敌”,公孙宇在哨塔上实时通报“敌情”动向。
最后一遍结束,天刚蒙蒙亮。
洛璃站在村口,看着重新立起的阵眼,墙稳,人齐,路通。
“成了。”端木云伸了个懒腰,“就等妖兽来试试。”
“别咒它。”公孙宇检查最后一块阵盘,“我可不想刚修好就炸。”
洛璃没接话。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铜锅,锅底那道旧裂痕,隐隐透出一丝银光,比白天更亮了些。
她指尖一动,人已闪进空间。
阁楼静立,灵田里“地脉韧根”长得异常茂盛,半尺高的根茎竟已泛出金丝,叶片舒展,像在呼吸。她蹲下摸了摸土壤,土温比平时高了一截,灵力流动快得几乎能看见光丝游走。
她取出随身匕首,划破指尖,一滴血落进铜锅。
血珠触锅瞬间,银光骤闪,锅底裂痕中浮出几个字:“外劫将至,守心勿失。”
字一现即散,像被风吹走的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