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他们在等什么。”他低声说，“或者……在观察我们。”

慕容雪点点头，悄悄把一枚回灵丹塞进嘴里。她没吞，含着备用。另一只手则摸了摸袖中的药囊，确认解毒散和镇魂膏都在。

“那就让他们看个够。”她说，声音不大，却透着一股韧劲，“反正我也想看看，到底是谁躲在雾里头偷窥。”

洛璃笑了下，没再说话。

她往前迈了半步，靴底落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上。这一脚踩得不重，可那朵青莲纹竟没有亮起。她愣了下，低头一看，才发现脚下的石头表面浮着一层极薄的灰膜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洗刷过一样，把灵力全都吸走了。

她蹲下身，指尖轻轻一抹，灰粉沾在指腹上，不黏也不涩，反倒有种奇怪的滑腻感。她捻了捻，凑近鼻尖闻了闻——无味。

可就在她准备收回手时，那抹灰粉忽然微微颤动了一下，像是有了生命似的，往她指甲缝里钻了半毫。

她立刻甩手，指尖一缕灵火窜出，将灰粉烧了个干净。

“啧。”她站起身，拍了拍手，“还挺会玩阴的。”

对面依旧沉默。

但这次，连风都不动了。

不是静止，而是彻底没了流动的迹象。连雾都凝住了，像是被冻在半空中的棉絮，连最细微的波动都没有。

洛璃深吸一口气，再次尝试沟通空间。这一次，她不再向外探查，而是唤出一粒“凝神归元果”的种子，放入空间灵土中。按照常理，只要种子落地，哪怕不出芽，也能感应到生长趋势。

可这一次，种子落土后，毫无反应。

既不吸收灵气，也不发芽，甚至连重量都没变。

她瞳孔微缩。

能让她的空间失效到这种程度，对方要么掌握了某种逆天手段，要么……本身就是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规则体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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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再耗了。”她转头看向三人，语速加快，“他们不是来打架的，是来试探的。而且他们的手段能影响我的核心能力，必须立刻调整策略。”

端木云点头：“你说咋办就咋办。”

公孙宇补充：“我可以试着用机关反向追踪那股吸力源头，但需要三息时间。”

“不够。”洛璃摇头，“他们随时可能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