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个空间……”她语气平静，“可能比我们知道的，还要特别一点。”

公孙宇沉默片刻，忽然问：“你有没有发现，刚才那些人用的符灰，和我们在南境火山边捡到的碎纸，纹路很像？”

洛璃心头一跳。

她迅速从袖中取出一片焦黄纸屑——正是破阵时从地上顺手捡的。与记忆中的燃魂引对比，果然，边角处有一道扭曲的螺旋纹，和眼前这枚符灰上的印记完全吻合。

“不止是像。”慕容雪轻声道，“是一样的工艺。我在救治一个重伤修士时，从他伤口里取出过类似的碎片。当时以为是误触禁阵所致，现在看来……他是被人追杀后丢下的诱饵。”

她说着，从药囊中取出一枚银针，针尖上挂着一小块漆黑金属。她将金属放在地上，用灵力轻轻一震。

咔。

裂纹蔓延，露出内里刻痕——一个残缺的“幽”字，笔锋阴厉，如刀削骨。

空气骤然凝固。

“幽？”端木云念了一遍，嗤笑，“这名字起得跟夜市摊招牌似的，吓唬小孩呢？”

“你不觉得奇怪吗？”公孙宇盯着那个字，“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字？玄灵大陆带‘幽’字的势力不下二十个，可敢把标记刻在追踪符上的，只有一个传说。”

“幽冥殿。”洛璃接上。

三人都没说话。

那是只存在于古籍边缘的组织，据说百年前曾试图开启一处上古小世界，失败后全员覆灭。从此成了茶馆说书人的鬼故事素材。

可眼下，线索一条条串起来：严密的指挥体系、诡异的追踪手段、对奇物的精准认知……哪像是乌合之众，分明是蛰伏已久的猎手。

“所以他们是冲着小世界来的？”端木云挠了挠耳朵，“可咱才刚拿到两块结晶，第三块还没影儿呢。”

“问题就在这。”洛璃冷笑，“他们不急。等我们把三块集齐，开门钥匙凑全，他们再出手——摘桃子最省力。”

洞窟内一时安静。

寒潭水波轻晃，映着冷月，也映着四张紧绷的脸。

良久，公孙宇打破沉默：“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。要么立刻撤离，放弃寻找第三结晶；要么……反过来设局，让他们以为我们快要成功。”

“撤离等于认输。”端木云一拍膝盖站起来，“而且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盯上咱们的退路？不如干一票大的！”

“我也这么想。”洛璃站起身，走到石台前，将桃源令贴在月魄晶表面。玉牌与晶石接触刹那，竟发出一声轻鸣，如同呼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