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端木云，收尾！”她回头大喊。

端木云抹了把脸上的汗，肩头旧伤渗血，可嘴角却咧得更开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刀锋轻颤，脚下步伐忽快忽慢，竟走出一段诡异的Z字路线。

“上次你说我们是猎物？”他逼近敌首领，声音低沉，“现在轮到我说一遍——”

刀光一闪，如晨曦破云。

“你们惹错人了。”

刀锋擦着黑袍领口掠过，五人灵力同时崩散，膝盖触地，再也站不起来。

风卷过营地，吹起几张残破的符纸，其中一张打着旋儿落在端木云脚边，上面还画着他昨夜偷偷写的“今日必胜”四个歪扭大字。

公孙宇瘫坐在机关盘旁，手里铜梭碎了两枚，额头上全是汗，可脸上笑得像个偷吃成功的孩子。他抬手抹了把脸，结果把机油蹭到了鼻子上，看起来滑稽又狼狈。

“哎，我这阵法……应该没算太丢人吧？”

“不算。”慕容雪走过来，打开药囊，二话不说就往他胳膊上贴膏药，“但你要是再这么拼命，下次我就把你绑在树上观战。”

“那我不如直接躺平。”公孙宇嘿嘿一笑，忽然想起什么，抬头看向洛璃，“喂，你刚才那招‘锅底汤’符……真是拿火锅换的？”

洛璃收回厨心铃，轻轻拂去铃身灰尘，眨了眨眼：“不止火锅，我还搭进去一碗冰粉。那可是加了三色蜜豆和山楂碎的限量版。”

“……你为了打架，连甜品都豁出去了？”端木云听得目瞪口呆，随即哈哈大笑，笑完又疼得龇牙，“哎哟我的肩啊，别让我笑！”

“别贫了。”慕容雪皱眉，一把抓住他手臂，“你这伤得重新包扎，不然明天抬都抬不起来。”

“没事，我能扛。”端木云嘴硬，却乖乖坐下。

洛璃站在高岩上，望着瘫倒在地的五名黑衣人，没有靠近。她的裙摆染了尘土，木簪也歪了些，可背脊挺得笔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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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林间静悄悄的，连鸟都不叫一声。

她低头看了看厨心铃，铃身有一道细微裂痕，像是承受了太多灵力冲击。她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缝，低声说：“辛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