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挥舞着武器,嚎叫着冲向制住同伴的三名亲兵,试图解救。
迎接的属官们吓得连连后退,惊呼出声。
糜竺身后的魁梧汉子也眼神凝重起来。
刘骏懂了:试探?
行,那就拿命来试!
淮安的情况,他早已提前派人探知,没想到人有伤虎意,虎有吞人心。
正好,演都不用演了。
“弩!”冷漠的声音响起。
刘骏身后,十余名亲兵动作整齐划一。
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时,他们从马鞍旁摘下臂张弩,上弦、搭箭、瞄准。
弩箭的寒光,在夕阳下闪烁。
士卒们动作干脆利落,没有一丝多余。
“放!”
嗡!十数支弩箭离弦,发出短促而致命的尖啸。
噗,噗,噗!
冲在最前面的三个豪奴应声而倒。
一人咽喉中箭,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在地。
一人肩窝被洞穿,惨叫着丢掉短刀。
另一人大腿被钉穿,抱着腿在地上翻滚哀嚎。
精准、狠辣,没有丝毫犹豫。
剩下的豪奴冲势戛然而止。
他们惊恐地看着同伴倒下,看着那些黑洞洞的弩箭再次指向自己,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。
不是说,顶多被打一顿的吗?
杀人,他们敢当众杀人!我们被骗了!
哐当,哐当。
剩下的豪奴们面无人色,手中的武器纷纷掉落在地。他们双腿发软,扑通扑通跪倒一片,磕头如捣蒜。
“军爷饶命,军爷饶命啊。”
“小的有眼无珠,冲撞了军爷,饶命啊。”
“是张管事让我们去干的……饶命啊。”
哭喊求饶声取代了刚才的嚣张气焰。
那辆华丽的马车早已停下,车帘微微掀开一角,露出一张惊惶失措、肥白油腻的脸。张管事也觉得自己被老爷坑了。
这哪里是试人斤两?分明是自寻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