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安侯府的议事厅,门窗紧闭,气氛却十分压抑。
茶水甘甜,依旧压不住人心头的火。旧
一切的主因,皆是刘骏想扩军,而且是扩充专业士兵!——不是民兵,也不是传统的汉兵。
“五千脱产新军?侯爷啊。”
长史陈庸打破沉默,指着摊在案上的册簿,手指翻得纸页哗哗作响,
“您看看,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!您一张口就要再养两千脱产战兵?还要重金买马,组两千轻骑?
筑城、赈济、军饷、工造、医学院……哪一项不是吞金的窟窿?去岁岁入,商业之利,加上赋税,供应民生尚难。
侯爷,淮安的底子,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。”
也不怪陈长史被逼得跳脚。
眼下,淮安哪都缺人。
筑城、修路、水利、工坊、种地,哪有闲人?每个管事,都向他要人。
这节骨眼上,侯爷要走二千壮劳力,还是最好那批,还不许干活。加上原有的战兵,就是五千不干活,光吃粮的大肚汉!
以军中的伙食标准,这是要人命呐。
说句不好听的,要不是刘骏是主公,陈庸敢和他拼命。
刘骏不吭声。他哪不知道在古代搞脱产兵,多少有点不靠谱。但他相信,职业军人性价比更高。
他要的是现代的子弟兵,不是古代的贼兵。
所以,这事就算所有人都反对,也得执行!
陈庸见他不为所动,越说越急,额角青筋都迸了出来:
“养兵如养虎。粮饷、军械、抚恤,哪一样不是钱堆出来的?军中伙食,每顿有肉,这……这简直……”
陈庸看了眼军中的几员沉默的军官,没把话说死。
虽然刘骏广开言路,他们这些小史也慢慢敢在会议上拍桌子发言,但人情世故还是很重要的。
陈庸硬生生将要求缩减军中伙食的话憋回去,换上可怜巴巴的神态:
“侯爷,此议当真不行啊。再添两千张嘴,还要买马?马匹何等金贵?一匹好马,抵得上十户中人之家的嚼用。两千匹?把淮安城卖了也凑不齐这个数。”
糜竺坐在下首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他掌管市易监,最清楚钱粮流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