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徐元直执掌淮安内政,参谋军事。整个淮安体系的运转骤然提速,焕发出新的生机。
徐庶此人效率惊人、条理缜密,使得淮安钱粮调度如臂使指,工坊产出节节攀升,各处政务更是井井有条,就连扫盲速度也大大加快。
配上徐庶这个顶尖“处理器”后,淮安这台庞大的机器,爆发出了令人侧目的力量。
然而,淮安本身的规模,却像一副越来越紧的镣铐,束缚着这头迅猛生长的巨兽。
城墙再高,也圈不住日益膨胀的人口和产业。
工坊区的烟囱日夜喷吐,新垦区不断向远方延伸,但核心的土地资源已近极限。
冬去春来。
侯府书房,巨大的淮安及周边地图铺在案上。
刘骏、徐庶、赵云、糜竺等人围立。
徐庶的手指,点在地图上一个位置上——广陵郡。
“主公,淮安已至瓶颈。欲图大业,非破茧不可。”
“广陵,便是破茧之地?”
“正是。”徐庶的指尖沿着地图滑动:
“广陵,东临大海,有鱼盐之利。
其南濒长江,水运通衢,可勾连江东荆襄。
西则背靠洪泽大湖,物产丰饶,水路纵横,可为天险。更兼土地肥沃,远胜淮安。
得广陵,则得入海之口,得大江之便,得膏腴之基。进可图谋江东,退可凭江海之险固守。淮安之困,立解。”
刘骏盯着广陵的位置,频频点头。
徐庶所言,与他心中蓝图不谋而合,两人早已互通有无,此时再说一次,不过是说给其他人听。也好让他们知道:
淮安是根基,是孵化器,但终究太小。广陵,才是真正腾飞的起点。
“好。元直此言,深得我心。”
“只是……以何名目征伐?陶谦虽病重,名义上仍是徐州牧。贸然兴兵,恐失大义,招致口实。”
徐庶微微一笑:“名目?何须我等费心寻找?淮安商行往来广陵的货队,近来‘恰好’频遭‘匪患’,损失‘惨重’。
广陵太守赵昱,庸碌无为,治下不靖,坐视匪徒劫掠友邻商旅,岂非失职?
我淮安为保商路畅通,为护一方安宁,遣兵剿匪,肃清地方,名正言顺。
至于顺手‘帮’赵太守‘维持’广陵郡治,亦是应有之义。”
陈庸倒吸一口凉气。这计策狠辣老练,又占尽道理。他看向徐庶的眼神,多了几分敬畏。
糜竺点头,徐庶虽说得夸张,但商队被沿路勒索却是不争的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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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骏放声大笑:“哈哈哈……好一个肃清地方,好一个维持郡治。元直真乃吾之子房。”
他笑声一收,眼中寒芒如刀:“传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