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是医者?”甘宁盯着他问。
“在下确是淮安水军医护营所属。”医官声音微颤,但表述清晰。
“好。”甘宁指着重伤员,“我的弟兄,还有他们的人,你能救活的,尽力救。需要什么,我的儿郎们给你打下手。若救不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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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中凶光一闪,“你知道后果。”
医官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:“请壮士令人准备热水、干净布匹,取来我的药箱。”
接下来的场景让所有贼人都目瞪口呆。
只见那医官指挥药童和几个被指派来的贼人,用烧酒清洗伤口,用一种奇特的白色药粉洒上,又给疼痛难忍的伤员灌下一种浑浊的药液(麻沸散汤剂),然后用弯针穿上细线,仔细地缝合深可见骨的创伤。
贼人们何曾见过这等精湛的外伤处理技术,他们通常要么硬熬,要么用烙铁或者金疮药草草了事,生死全看天意。
外科手术在一群汉子惊恐的目光中进行着。
“俺的娘哩,”一名水匪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,不由得发出疑问:“把肚子缝起来,能成吗?”
一老匪抱手在胸,若有所思接口:“不晓得,应该是不成的吧。衣服破了能缝,这人破了,能缝得好?”
经验丰富的水匪抿嘴摇头:“遭罪罢了,还不如死了痛快。”
之前也不是没人想过把伤口缝起来,结果还不是死了。
一些年轻水匪则满脸好奇:
“俺看他们也不痛啊。”
是啊,一群水匪终于发现了华点,无不惊讶无比。
众水军一脸看乡巴老表情:是,你们是打赢了,但改变不了你们没见识的事实!
手术持续处理了近一个时辰。军医示意手术完成,剩下的就是静养。
血止住了,好似也没人要死要活的样子。
难道真成了?
那名被开膛,后被缝好的水匪似乎也认为自己还能活,当下挣扎着不愿昏迷,拼了老命挤出最后一句话:
“喂,老黄鱼,俺婆娘不给你了。”
“啧,”名叫老黄鱼的水匪翻了个白眼咋舌:“稀罕。母夜叉一个,送俺都不要。”
那水匪闻言,傻乎乎一乐,幸福的昏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