祢衡面对众怒,非但不惧,反而仰天大笑:
“哈哈哈!吾乃天下名士,直言不讳!尔等武夫,除了拔刀相向,还会什么?可叹刘州牧麾下,尽是些阿谀奉承、听不得逆耳忠言之徒!”
蔡邕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他:“祢正平!你……你枉读圣贤书!”
陈琳等文官挽起袖子,引经据典斥责,祢衡轻狂,针峰相对。
陈庸眼中寒光闪烁,低声道:“主公,此子狂悖无礼,留之无益。”
贾诩眯着眼睛,摇头:“不妥,听闻曹操被辱,尚没动手杀此人。”
徐庶道:“此乃曹操借刀杀人之计,主公不可中计。”
刘骏穿越至今,第一次觉得古人也有神经病,他本想救祢衡一命,万没想到此人竟癫狂至此。
“吾与先生可有仇怨?”他压着火气问道。
“并无。”
“那可是骏怠慢了先生。”
“亦非也。”
“吾与先生既无仇怨,又不曾轻慢,何故先生要出言不逊!”
“衡不过是直言不讳,说些忠言逆耳之语,府君便心生不快?哈哈……小肚鸡肠,不能容人,尝闻刘仲远文武双全,知人善任,自有一番雅量,今日一见,不过如此。”
“放肆!”众文武皆起身怒斥。
“好!好一个狂士祢衡!”刘骏怒极而笑,将酒樽重重顿在案上,酒水四溅。
“吾念你薄有才名,本想指你一条生路,不想你自寻死路。吾品行如何,岂容你这等目无尊上、口出恶言的癫狂之徒来评判。”
他霍然起身,戟指祢衡:“来人!将此狂徒乱棍打出淮安!永不许其踏入徐州半步!”
“诺!”如狼似虎的亲卫一拥而上,架起还在狂笑不止的祢衡,拖出厅外,很快传来棍棒打肉和祢衡的怒骂声。
厅内一片激愤。
众文武皆面带余怒。
刘骏心中那点怜悯已荡然无存。
性格决定命运,历史轨迹果然有迹可循,祢衡轻狂无状,此去荆州,必是死路一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