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变相的禁足和冷落。
宋姝静眼前一黑,差点晕过去。
她死死咬着唇,看着相拥的沈氏和宋姝菀,看着周围下人那些怀疑、探究的目光,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几乎将她淹没。
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最终在沈氏冰冷的目光下,踉踉跄跄、失魂落魄地冲了出去。
一出院门,她再也忍不住,眼泪汹涌而出,却不是委屈,是滔天的恨意。
宋姝菀!
我与你不共戴天!
屋内,宋姝菀听着宋姝静远去的、凌乱的脚步声,慢慢从沈氏怀里抬起头。
脸上哪还有半点泪水和恐惧?
只有一丝冰冷的、得逞的笑意。
她轻轻拍了拍沈氏的背,声音恢复了平静,甚至带着点安抚:“母亲别生气,许是女儿真的闻错了,惊着静姐姐了。您别怪她。”
沈氏看着女儿懂事的样子,更是心疼,对宋姝静的怀疑和不满也更深了:“好孩子,你就是太善良了!此事母亲心中有数,定不会让你白受委屈。”
宋姝菀依偎在母亲怀里,唇角微勾。
伪善面具,撕开一角的感觉,真好。
接下来,就该让这份怀疑,生根发芽,长成能彻底压垮宋姝静的大树了。
而她,只需要继续病着,隔岸观火就好。
哦,还得抽空想想,怎么去承王府,顺便……看看她未来的金牌打手,驯服得如何了。
宋姝菀的病好了七八分时,她决定去承王府。
理由冠冕堂皇——感谢承王殿下那夜的救命之恩。
她特意挑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,穿了一身藕荷色绣缠枝莲的襦裙,清新素雅,既不显得过于隆重,又能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几分病后的楚楚风致。
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,并那支承王留意过的红宝步摇——小小地提醒一下他之前的关注。
提着的食盒里,是她亲手指挥小厨房做的几样清淡点心,卖相精致,味道……应该能吃。
承王府门禁森严,但听闻是宋二小姐来访,侍卫通报后,竟很快放行,并由管家亲自引路。
府内亭台楼阁皆透着一股冷硬简洁的气息,与主人如出一辙,少见繁花锦簇,多是苍松翠柏,一路行来,连下人都步履安静,目不斜视。
啧~还得是冰山!住处都这么别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