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什么?”萧玦追问。
宋姝菀像是鼓足了勇气,声音细若蚊蚋:“而且……我自幼体寒,若是炭火不足,怕是会旧疾复发……姐姐身子弱,若是过了病气给姐姐,姝菀万死难辞其咎……”
她说着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,却又飞快地用手背擦掉,努力做出坚强的样子。
旧疾复发?
过病气?
萧玦的心彻底偏了。
他看着宋姝菀冻得发青的嘴唇和单薄的衣衫,再对比宋姝静房里透出的暖意和厚实的门帘,一种强烈的对比和责任感油然而生。
他不再犹豫,直接对宋姝静道:“姝静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然后转头对宋姝菀,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你去我房里睡。”
“殿下!”
“太子殿下!”
两个女人同时惊呼。
宋姝静是震惊和嫉妒。
宋姝菀则是慌乱和抗拒。
“这怎么行!太子殿下!您的房间我怎么能……” 宋姝菀急得跺脚。
该死的~真冷啊……
“我说行就行!”萧玦语气强硬了几分,带着太子的威严,
“我堂堂一个大男人,冻一晚无妨。你若病了,才是麻烦事。” 。
他不由分说,几乎是半推半扶地把抗拒的宋姝菀推进了自己的房间,然后从外面关上了门。
“太子殿下!您开门啊!这真的不行!”宋姝菀在里面带着哭腔拍门。
萧玦站在门外,听着里面无助的声音,心里竟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和保护欲。
他对着门板道:“好好休息,明日还要赶路。”
说完,便转身走向楼下,打算去找店小二再要一床被褥,在厅堂凑合一夜。
门外脚步声远去。
门内,宋姝菀瞬间收起了所有哭腔和慌乱。
她打量着这间上房,果然暖和多了,炭盆烧得正旺。
她走到床边,摸了摸柔软的被褥,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。
宋姝静站在自己房门口,看着太子毫不犹豫离开去给宋姝菀找被褥的背影,气得浑身发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宋姝菀!这个贱人!她绝对是算计好的!
什么炭火灭了,什么旧疾!都是借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