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,这俩祖宗怎么撞一块了?
她这是……又被架在火上烤了?
醉仙楼外,空气仿佛被冻住。
太子萧玦与承王萧璟,两位天家贵胄的视线在空中激烈碰撞,四周全是火药味。
萧玦抓着车壁的修长大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,往日温润如玉的神情早已被一层寒霜覆盖。
他们虽同在宫中长大,却因皇后与已故皇太妃的旧怨,自幼便不和睦,甚至可说陌生,话都说不了几句。
身在皇家,出生起就没什么兄友弟恭,只有未来通往权力巅峰路上的厮杀。
更何况,当年皇太妃获罪,皇后的母家是主要告发者,这仇,算是结下了。
若萧璟是个懂得维持表面和谐的性子,或许此刻还会给储君几分薄面。
但他偏生不是。
他肆意妄为,无所顾忌。
从前或许只有一个宋姝菀能让他有所收敛,而如今,这世上似乎再无能真正压制他的人。
醉仙楼的掌柜缩在门后,吓得大气不敢出,恨不得立刻把大门关上,让大堂里那些伸长脖子看戏的客人都老实在里面待着,免得哪位爷一个不顺心,把他们当成了出气筒。
可他不敢,承王殿下还没踏出门槛呢。
萧玦那如淬了冰的嗓音,终于从喉咙里溢出,气势上竟也不输分毫:
“她作何行径,与你何干?”
他语气依旧试图维持从容,
“被人抛弃了,便该有些自知之明。否则,不过是平白惹人更加厌烦。”
马车外的元北听见这话,倒吸了一口凉气,小心翼翼地朝承王那边瞥了一眼。
太子殿下这话……可真真是朝着人家心窝子上捅刀子啊!
专挑最痛的戳!
宋姝菀:“???”
不是铁头娃,你头铁别带上我啊!
萧璟眉梢轻挑,非但没有动怒,反而露出一抹戏谑的弧度,语气慵懒却字字带刺:
“论起自知之明,本王确实不如太子。至少,本王做不出打扰别人用午膳,最后只能灰溜溜离开,然后凄凄冷冷地缩在马车里,等着人出来的事儿。这般……有分寸感的等待,本王定当向太子好好学习。”
萧玦面色看似平静,但周遭的气压瞬间又阴沉了几个度。
他果然知道!知道自己刚才去了三楼,听到了那些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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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璟身后的叶忌,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一寸,微微昂起头,满脸写着我家王爷就是厉害的骄傲。
他甚至还挑衅地看了一眼马车旁的元北,那眼神分明在说:瞧见没?你家主子不行!
元北气得暗自咬牙:王八羔子,嘚瑟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