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斯的暴力突破:艾斯对负重极为排斥,这束缚感让他想起不愿回首的过往。他最初试图用蛮力硬抗,步伐沉重如夯地,消耗巨大,呼吸急促。但很快,他意识到这样不行。他强迫自己冷静,回忆卡普之前提及的发力技巧,尝试将力量更集中地爆发于一点,减少不必要的动作幅度。每一次蹬地,都更加凝练,虽然依旧吃力,却少了几分狼狈,多了一种压抑的爆发感。
林克的精密计算:林克的身体基础最差,负重对他来说是最大的考验。他几乎没有硬抗的资本,必须极度依赖技巧和分配。他放慢速度,不再追求紧跟第一梯队,而是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身:调整呼吸频率,使其与沉重的步伐匹配;精确计算每一步的落点和发力方式,力求最省力;利用那微弱的“预感”,提前规划路径,避开坑洼,减少平衡调整的消耗。他的脸色很快苍白,汗水浸透衣衫,但眼神却异常专注,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数学演算。
德里克等人起初还想看笑话,但很快发现自己也陷入了苦战。负重训练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,他们虽然体能基础可能稍好,但突如其来的强度提升同样让他们苦不堪言,嘲讽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踉跄的脚步。
二十圈下来,操场上瘫倒一片,如同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役。每个人都在剧烈咳嗽,肺部火辣辣地疼,腿脚如同灌了铅,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辅助教官们冷漠地记录着成绩,最后十名(不幸包括了几名德里克的跟班)被勒令拖着快散架的身体继续加练,哭丧着脸,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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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飞呈“大”字形瘫在地上,橡胶肚皮剧烈起伏,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。艾斯单膝跪地,拄着膝盖,汗水如雨下,帽檐下的脸憋得通红。林克靠坐在跑道边,感觉全身骨头都快散架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肌肉的剧痛。
然而,教官的“折磨”并未结束。紧接着是负重障碍穿越、负重军体拳练习、负重深蹲……每一项训练都因这额外的重量而变得极其艰难。动作变形,失误频发,惩罚接踵而至。训练场变成了真正的炼狱,汗水在地上汇成了小溪。
但在这极致痛苦中,变化也开始悄然发生。沉重的负重环,像是一把粗暴的刻刀,强行雕琢着他们的身体和发力方式。它强迫他们放弃华而不实的动作,追求最基础、最核心的力量传导和效率。
路飞开始无意识地学会在橡胶伸缩中融入重量的惯性,动作反而有了一种奇特的沉重威力。艾斯在压抑中,对力量的控制变得更加精细,火焰能力带来的躁动似乎也被这物理的重量暂时压制,让他更能专注于肉体本身的锤炼。林克则在这种极限压力下,将“预感”和身体控制结合得更加紧密,仿佛在体内构建了一个微型的能量管理系统。
下午的文化课,三人几乎是爬进教室的。沉重的腕环连翻书都变得困难。讲师在台上讲解海军战舰识别,台下大部分新兵都昏昏欲睡。路飞直接趴在桌上流口水,艾斯强打精神却眼神涣散。唯有林克,用意志力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,将知识点与之前观察到的港口军舰一一对应,沉重的右手艰难地记录着笔记。他知道,知识,在这种环境下,是另一种形式的“力量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