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韶华的目光停在法医初步报告上,手指点着关键信息逐行细看:颈部有环绕型索沟,边缘有表皮剥脱和皮下出血,符合勒颈窒息死亡的特征。
死亡时间初步推断在三天前的晚上十点到次日凌晨两点之间。
最棘手的是,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衣物、饰品,甚至连指甲缝里都没留下可疑皮屑,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件。
“身份识别是个大问题。”沈韶华抬起头,语气严肃。
没有身份,就没法排查社会关系,案件侦破相当于断了第一条线索。
赵刚点点头,脸上满是无奈:“哎,那地方荒郊野岭的,周围都是农田,连个监控都没有,叶队他们带着人在周边村子走访了一上午,问了二十多户人家,都说没见过陌生面孔,连个目击者都难找。”
沈韶华快速梳理完案情,将资料往腋下一夹,当即转身去找房局汇报。
三楼局长办公室里,房局和几位副局长正围着墙上的光明市地图讨论,地图上临水村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个圈,旁边还标注着几个问号。
见沈韶华进来,手里还拿着案件资料,房局连忙招手:“韶华回来了?快坐,正好听听你的想法,我们正愁着呢。”
沈韶华坐下后,先把省厅培训的核心内容简要说明,比如新型痕迹提取技术、跨区域协作机制等。
随即话锋一转,指向桌上的案件资料:“房局,关于这起命案,我有几个疑点。
死者被裸体抛尸,大概率是凶手为了掩盖她的身份,避免我们通过衣物品牌、饰品特征快速锁定死者。
另外,后脑的击打伤和颈部的索沟并存,两种致命伤叠加,不排除凶手先将死者击打致晕,再勒颈确保其死亡的可能性。
这说明凶手作案时很冷静,有一定的预谋,不是临时起意那么简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