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泓难以置信地看着唐莲挥出的剑招——那是只有雪月城初代祖师才能使用的“天人合一”之境。他想逃，却发现四肢已被佛火灼烧殆尽。

“血河蛊母….明明该是我的….”

“该结束了。”无心抬手合上楚泓的眼睛，佛火彻底焚尽他的执念，“施主，你终究还是放不下心中的魔。”

地宫坍塌声中，唐莲抱着昏迷的唐蕊冲出地面。晨光落在她眉心，那枚朱砂痣已化作青鸾尾羽的纹路。

楚晗颤抖着伸手触碰她的脸颊，却在触到皮肤时猛地缩回——她的体温，竟与当年被他救下的婴儿一模一样。

“师父，她..”唐莲声音哽咽。

楚晗转身望向雷音寺废墟，眼角皱纹里藏着三十年的风雪：“等她醒来，就告诉她…雪月城的弟子，从不会被身世困住。至于血河蛊…”他抬手震碎地宫入口，“就让它永远埋在黑暗里吧。”

无心摸着耳垂上的银饰苦笑：“看来我得重新装修雷音寺了。对了，楚晗施主，你腰间的「北斗令」——”

楚晗摇头：“从今天起，我不再是雪月城长老。有些真相，该让年轻人自己去查了。”

他看向怀中的唐蕊，忽然从袖中取出半块玉佩，与唐莲颈间的玉佩拼合——正是当年雪月城初代剑仙的“双生令”。

“接下来去哪？”唐莲握紧双生令，感觉体内有两股真气在缓缓流动。

楚晗望向远方云海：“去天启城。暗河「内河」的真正首领，就在那里。而你们….”

他将唐蕊轻轻放在唐莲怀中，“要在三个月后的英雄宴上，以雪月城双子剑的身份，正式入世。”

唐蕊在昏迷中皱紧眉头，她梦见一片竹林，楚晗和百里东君并肩而立。

老剑仙往她手中塞了颗冰糖，百里东君则往唐莲兜里偷塞了块酒心糖。

“傻孩子，”楚晗的声音穿过梦境，“你的路，从来都在自己脚下。”

三个月后，天启城朱雀大街张灯结彩。英雄宴的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，各大门派弟子摩肩接踵，却不知暗处有无数双眼睛正透过街角的蛛网、檐角的铜铃，窥视着这场盛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