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了吧。”袁尚学笑呵呵地搓了搓牌,“你猜它们能飞到这儿来?”
“怎么可能?”上官越嘴角一勾,“咱们这儿是森林,鸟多得跟下饺子似的,它们敢来?”
“可蝗灾里的虫子,连鸟都不吃啊。”
“啥??”白淑雅一愣,“鸟不吃虫子?那它们饿死?”
“不是不吃,是不敢吃。”上官越慢悠悠地推了一张牌,“蝗虫单独的时候,安安静静,吃草过日子。但一旦聚集多了,后腿老被蹭来蹭去,体内就悄悄启动了个‘保命程序’——分泌氢氰酸。”
“氢氰酸?!”古康成手里的牌差点掉地上,“那玩意儿……不就是氰化物吗?毒药啊!”
“对啊。”上官越点头,“所以那些鸟啊、青蛙啊,哪怕饿得眼发绿,闻到那股味儿,扭头就跑。吃了的,当场暴毙。”
“等等……这……这没人写过论文吧?”古康成声音都抖了。
屋里瞬间安静了。
连牌都不打了。
所有人眼神都飘向上官越——这家伙,是不是又发现了啥世界未解之谜?
但下一秒,袁尚学一拍大腿:“嗐!咱还纠结啥?他不一直是这样吗?神棍本棍。”
众人顿时释然,手速又快了起来。
“那……蝗虫跟蝗灾,到底有啥不一样?”古康成扔出一张东风,低声问。
“差远了。”上官越笑眯眯,“平常的蝗虫,独来独往,谁都不搭理。但一遇上干旱、食物少,它们就抱团取暖。可挤来挤去,腿老撞腿,身体就变了。”
“怎么变?”白淑雅眼睛亮了。
“颜色变淡,脾气变暴,吃东西跟打游戏抢宝箱似的,嘎嘣快。关键是——从社恐变社牛,非得凑一块儿,才觉得安全。”
“那毒呢?”
“这就是关键。”上官越放下牌,正色道,“变成蝗灾后,它们体内能自动生成氢氰酸。你猜怎么着?它们还会故意散味儿,一碰上天敌,噗——一股臭得能熏翻牛的味儿飘出来。鸟闻了直接翻白眼,还想吃?下一秒就得上天堂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们小时候不是常听说,蝗灾来了,村子里赶鸡鸭鹅去吃虫子?”
“吃是吃了。”上官越耸耸肩,“可你知道每年有多少鸡死在田里吗?”
“多少?”
“十只里最少死一个。”
“啊?!”
“你以为是撑死的?错了。是嘴贱,逮着变异虫子就啃,结果一口毒死。”
“那别的鸡为啥没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