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在头顶烧得跟熔炉一样,地表热气一窜一窜,吸一口肺管子都像被火燎。
你要是敢撒腿狂奔,不出三小时,人就得干成肉干。
“唉……啥时候能见到一滴水啊?”周晨仰头看天,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,喉咙里干得像塞了砂纸。
“咱们真能走到水源地吗?”
“你再多说一个字,咱们离水源就远一里。”季红斜眼瞪他,“嘴一动,唾沫一耗,渴得更快。”
“知道,可我嘴痒啊!”周晨咧嘴笑,“你不说话,能憋死人。”
“你就是个垃圾。”
“行行行,我垃圾,等我喝饱了水,咱再battle。”
“谁稀罕跟你battle。”季红翻了个白眼,正想再损他两句。
前面的司马吉突然抬手:“快看——那是什么?”
俩人一愣,齐刷刷扭头。
一群角马,慢悠悠从坡下晃过来,蹄子踩在枯草上,沙沙响。
“我靠!这地儿还有角马?!”周晨瞪眼,“不是说动物全跑光了吗?”
“难道……咱们离雨林不远了?!”季红眼睛一下亮了,像饿狼看见肉。
“杀它!喝血!”
“对!血能解渴,肉能充饥!”
周晨瞬间忘了自己的渴,抄起柴刀就冲,嘴里还喊:“冲鸭——”
结果,人还没扑到,角马群“嗖”一下四散奔逃。
他脚下一软,直接扑倒,跟滩烂泥似的趴地上。
“我……太渴了……”他喘着粗气,连爬起来的劲儿都没了。
季红和司马吉,一张脸黑得能滴墨。
“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被太阳蒸熟了?!”
“憨批!你去追的是角马,不是你家的狗!”
周晨嘿嘿干笑两声,瘫在地上,眼都闭上了:“我真的……没力气了……”
……
而在雨林深处,上官越的营地静得像坟场。
阳光穿过树冠,斑驳洒在帐篷上,连鸟鸣都显得温柔。
可这宁静,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劈得粉碎。
“老板!他们要跑了!”温孝刚一头撞进来,满头是汗,“小灰刚传信,那仨要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