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他心里发寒的是，他压根不清楚高育良究竟是怎么倒的。

“赵东来！” 他突然大声喊道。

门应声而开，赵东来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，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。

“书记！打听到消息了！高育良的案子，全是姜海一手操办的！”

“检察院那边传出消息，高育良一开始嘴硬得像铁铸的闸门，怎么都撬不开。可姜海第一次提审过后，他就像丢了魂一样 —— 脸色青白，连话都说不利索了。”

“第二天，姜海又去了。没对他打骂，只是说了几句话…… 高育良当场就哭了出来，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得清清楚楚，一件都没遗漏！”

李达康沉默不语，手却不自觉地紧紧攥了起来。

姜海……

一听到这个名字，他就牙根直泛酸。

想起之前赵小慧哭着来求他，说赵瑞龙被抓是姜海主审，他还暗中暗示赵小慧：“你去对付他，我就当没看见。”结果呢？赵小慧不但没找到机会收拾姜海，赵瑞龙还被关进了局子里。

姜海不仅没倒下，反而在仕途上越走越稳。

而他李达康，却像吃了哑巴亏，有苦难言。

“知道了，你出去吧。” 李达康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铅块。

赵东来点点头，不敢多停留，心里也直发怵 —— 这官场的风，吹得人头皮阵阵发麻。

门关上后，李达康盯着天花板，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