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林见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他理解秦雪的能力和野心，但也瞬间意识到这背后巨大的风险和她决绝的态度。

“不用担心，‘雪皇资本’初期的大部分资金，是我这些年‘辛苦’攒下的合法收入，以及……嗯，从索恩和他的盟友们那里，‘合理’收取的一点‘咨询费’和‘信息损耗补偿’。”秦雪狡黠地眨了眨眼，带着她特有的、游走在规则边缘的邪气，“背景干净，经得起任何审查。”

她走回沙发坐下，姿态舒展，如同一位即将加冕的女王：

“见鹿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，亦敌亦友，互相提防又不得不合作。我欣赏你的格局和能力，也佩服苏晚晴的坚韧和智慧。但正因为如此，我才不能再以‘盟友’或者‘帮手’的身份待在你们身边了。”

她的目光变得极其锐利，仿佛能穿透屏幕：

“见鹿科技的未来，是‘金乌’，是聚变能源，是代表国家力量去开拓人类文明的边疆。那是一条光辉的、堂皇的康庄大道。而我的路，在华尔街，在全球资本的腥风血雨里，在那里，规则更直接，胜负更赤裸。那里，才是我的战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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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你这是要……与我们为敌？”林见鹿的声音低沉下来。如果秦雪成为对手，以她对见鹿的了解和在资本市场的能量，其威胁程度恐怕不亚于索恩。

“为敌？”秦雪笑了起来，那笑声清脆而自信，“不，见鹿，你错了。我不是要与你为敌，我是要……真正地，与你并肩。”

她站起身，再次走到窗前，张开双臂，仿佛要将整个曼哈顿拥入怀中：

“你看，这个世界很大，舞台很多。你林见鹿可以去追逐星海，点燃太阳；他奥古斯特·索恩可以躲在冰原下，妄图扮演毁灭与新生的神只；而我秦雪，为什么不能就在这华尔街的摩天楼顶，建立起我自己的金融王国？”

她转回身，眼神灼灼地盯着林见鹿，带着一种宣战般的、却又奇异的尊重：

“从今天起，我不再是那个隐藏在暗处，为你提供情报和资金的‘暗夜女王’。我是‘雪皇资本’的创始人，秦雪。我会用我的方式，在我的战场上，与索恩联盟正面交锋，抢夺资源，影响格局。”

“我们不再是依附关系，而是……战略平行线。”

“你解决能源和科技的终极问题，我来扫清资本世界的魑魅魍魉，重塑金融的规则。我们各自攀登各自领域的最高峰。”

她微微歪头，脸上露出一个极具挑战性、却又光芒四射的笑容：

“林见鹿，等到你的‘金乌’真正照亮世界，我的‘雪皇资本’也必将屹立于全球金融之巅的那一刻……”

“那才是我们之间，抛开过往所有恩怨纠葛、身份桎梏，真正意义上的——顶峰相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