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牛犇所说,黑暗之中,柳仕如与姜暮云二人被捆的严严实实的,双手反绑着,嘴巴也被堵住了,捆绑在堂内门柱不断挣扎扭动着。
牛犇看着大大咧咧的,办事是真的靠谱,一点声响都没发出。
马骉关上了房门,点燃了火把。
唐云定睛望去,大失所望。
柳仕如瘦的和个马喽似的,脸上没二两肉,惊恐不安,眼睛里透露出的只有恐惧。
让唐云失望的不是柳仕如,而是他媳妇姜暮云。
当年所谓的花船头牌,现在这体型和个酸菜缸似的,不算太矮,但很胖,腰粗的如同游泳圈一样,还穿着个红色肚兜,胖成这个熊样,低头都看不到自己…看不到自己的脚。
也不知道才七年的时间,一个花船头牌怎么就造成这个熊样了,满面恶相。
温宗博走了过去,居高临下的望着二人:“本官,温宗博,户部左侍郎,你二人定听说过。”
俩人不挣扎了,明显是没想到大半夜闯进来的居然是国朝侍郎。
经过短暂的错愕,柳仕如的身体开始发抖了,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怎么回事。
再看姜暮云,眼底掠过一丝狠色,随即脸上似是流露出冷笑的模样。
温宗博蹲下身:“本官前来只为一人,原南阳道军器监少监柳魁,本官为何问他,想必你二人心中再是清楚不过。”
说罢,温宗博先抽掉姜暮云口中的破布。
能够开口说话的姜暮云,第一句竟然不是求饶。
“好哇,好哇好哇,堂堂的户部左侍郎大人,夜闯民宅行凶伤人,这大虞朝还有没有王法了。”
姜暮云扯着嗓子大喊道:“来人,快来人呐,朝廷命官居然…”
温宗博突然伸手入袖,紧接着寒光一闪,呼喊之声,戛然而止。
小主,
那一抹寒光,是短刀,出手如电,仿佛烧热的餐刀划过牛排一样,抹过了姜暮云的颈部。
大量的鲜血喷洒而出,温宗博洁白的儒袍上,变的血红一片。
“聒噪。”
温宗博就这么淡淡的说了一声,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。
柳仕如,吓尿了,魂不附体,身体抖个不停。
马骉倒吸了一口凉气,陈蛮虎也是惊着了。
杀人,他们见过。
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,堂堂户部左侍郎,京中身份举足轻重的一位文臣,就如同宰鸡一样,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动手了,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。
牛犇的脸上倒是没什么异色,他很清楚。温宗博已有了大量的证据证明姜暮云杀过两个无辜女子。
然而因为案件发生的太久,又无法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让姜暮云认罪伏法,因此这位温大人,今夜根本就没想让姜暮云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