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姓关注的是柳魁做了多少恶事,正义如何伸张,各家府邸关心的是温宗博不守规矩,不应该直接捉拿了柳魁。”
蹲在一旁的牛犇,欲言又止。
“律法,规矩。”唐云扭头看着牛犇:“京中佬,你来说说,是律法重要,还是规矩重要?”
“自然是律法。”
“是吗。”唐云似笑非笑:“那我重新问,对官员和世家来说,律法重要,还是规矩重要。”
“这…”牛犇无言以对,目光躲闪。
唐云收回了如同严刑拷打一般的目光,双眼望天。
“制定律法的人,不会用律法约束自己,随着这些人越来越多,利益将会出现分摊不均的情况,自然而然的,他们就开始制定了规矩,不被律法约束的人们需要遵守这些规矩,当某些人不遵守规矩时,其他人就会用律法的名义搞死他们。”
牛犇抬起头,望着唐云,突然有些理解了。
一直以来,他总是能够从唐云的行为举止与言语中感受到一种蔑视,一种对权威、对官员、对朝廷的蔑视。
随着与唐云接触的时间长了,不知不觉间,牛犇发现自己也渐渐变的“蔑视”了起来。
京中,不正如唐云说的这般吗,律法,只是京中的规矩用来对付不规矩的方式罢了。
天子初登基,那么多官员被弹、被搞、被捉拿大狱,罪名罗列十几条,几十条。
试问,这些罪是刚犯的吗,刚发现的吗?
不,并不,是因为他们站错了队、觊觎了他们不该觊觎的利益,更或许只是蛋糕太小了,凳子太少了,能坐在凳子的又人太多。
柳魁昨日被抓,到了今天,正好过了十二个时辰。
整整十二个时辰,唐云除了在府衙待了一会,回来后一直没出门。
管家、管事,都在城中打探消息,观察各家府邸的反应,每两个时辰回来汇报一次。
管家刚离开,说了一下城中各家府邸的反应。
无论是唐云还是牛犇,无论是阿虎还是马骉,四个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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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魁,罪大恶极,结果城中的读书人、乡绅,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,竟然在“鸣不平”,认为温宗博做事不符合“规矩”,太出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