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营大将,满面期待,语气真挚,表情诚恳,身体局促不安。
唐云终于反应过来了,沉着脸,一指门口:“出去等着!”
“得嘞。”
富饶二话不说,站起身就跑,到了帐外真和孝顺儿子似的,老实拐角的候着。
马骉嬉皮笑脸的凑了上来,将情况说明了一下。
昨夜三营主将离开后,不到一个时辰,整个雍城都传开了,大半夜富饶和要夜袭军器监似的,带着一群亲随给马骉从床上薅了下来后问到底咋回事。
马骉一五一十说过后,富饶那叫一个悔不当初。
至于富饶说什么他亲爹昨天挂了,没影的事,这家伙根本没爹,吃百家饭长大的,里长去县城探亲,在一处青楼后巷将这位尚在襁褓中的磐营主将捡回了村儿。
唐云,第一个要见的就是富饶,结果这家伙根本没来,还说军务繁忙,现在妥了,便宜都让三营占了,磐营连根毛都没捞着。
“贱不贱。。”
唐云没好气的穿好了官袍,简单洗漱了一番后走出营帐。
富饶就和个跟班狗腿似的,满面堆笑的跟在后面。
唐云没马上搭理他,自顾自的跳了一套广播体操后,再练练脚尖提剑脚后跟磕剑,稍微出了点汗回到书案后做了套眼保健操,一同折腾完,热腾腾的馕饼和糙米粥也端上来了。
唐云慢悠悠的吃完后,打了个饱嗝,这才朝着外面喊了一声。
“进来吧。”
话音刚落,帐外的富饶直接闪现到书案前,点头哈腰。
“知道你们这群将军都是为了下面的军伍,要不然怎么会对我一个小小的军器监少监折腰,按理来说我不应该晾着你,但是,你先晾着我了。”
唐云斜着眼睛:“第一个叫的就是你,唯一不给面子的也是你,知道错了吗。”
“知道,知道知道。”
富饶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,不怕挨骂,就怕唐云鸟都不鸟他。
“你耽误的不是我的时间,而是你满营将士,你战死袍泽,牺牲战阵中的袍泽亲族们的时间。”
唐云并没有任何开玩笑或是摆谱说空话的意思,从书案下拿出一个账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