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空之声传来,周正祥瞬间止住了脚步,地上,插着一根弩箭,几乎贴着他的靴子。
轩辕尚倒是没生气,而是好奇,无比的好奇,唐云二人虽是年轻,可好歹也活了二十多年了,二十多年来,难道真的不知道“死”这个字是怎么写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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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云扭过头,朝着黑暗中喊道:“这傻逼要是靠近我五步之内,直接射死,朝着头上射。”
黑暗之中,传来了整齐划一“唯”字,是整齐划一,不是一声。
转过头望向面色阴晴不定的轩辕尚,唐云再无刚刚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。
“一,子时过半,你如同进自家后花园一样来到了军器监营地,来到了本官的营帐外,直接让人将本官从熟睡中叫醒。”
“老夫…”
“二,你轩辕家的名声,不是你轩辕尚可以在雍城畅通无阻的倚仗,本官,是六大营军器监监正,不是南军军器监监正。”
说到这里,唐云突然向前迈步两步,周正祥下意识护在了轩辕尚的身前。
“原本,我很敬重你们轩辕家,但是这几天我想到了两件事,第一件事,关于江修,第二件事,关于赵王府,所以,我不但不想敬重你们轩辕家,还想见识见识,南地轩辕家到底是三头六臂,还是…”
唐云指向周正祥:“还是满府全是这种一头二臂。”
“唐家小子!”面色阴沉的轩辕尚怒极反笑:“好,老夫记下了,聚福,我们走!”
说罢,轩辕尚转身就要上车。
唐云看向周正祥,笑呵呵的说道:“不是承诺其他商队管事解决本官吗,怎么的,这就走了?”
听闻此言,轩辕尚突然止住了身形,花白的眉毛猛地一挑,神色莫名的看向了周正祥。
“孩儿…”
老头并未多言,道了一声“走”后,费劲巴拉的进入了车厢。
再看周正祥,面色有些发白。
马车,就这么离开了营区,赵菁承满面苦涩:“大人这是何必啊,虽是这般时辰…”
“有些事你还是不懂。”
唐云打断了赵菁承:“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,这我理解,只是作为南地第一世家,享受着朝廷与宫中优待与百姓敬爱,却毫无担当,只知作壁上观坐享其成,这样的世家,本官无需敬重。”
“下官不懂,大人的意思是…”
“不算赵王府,只说江修一案,你知不知道南地,死了多少人,南军,死了多少人,这其中,又有多少是枉死。”
淡淡的说了一句,打着哈欠的唐云转身进入了营帐,继续睡觉去了。
赵菁承不明所以,江修一案,与轩辕家有什么关系,从未听闻过轩辕家也参与其中了,轩辕家也不可能参与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