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是来认错的?”
“不是认错,就是和你说一下,如果不是在雍城,我肯定不会得罪你,可惜,这是雍城,可惜,我必须得罪你。”
轩辕尚眉头紧皱,足足许久,脸上的怒容消失的无影无踪,拿起了《诗经》,继续专注的读着。
只有周正祥注意到了,轩辕尚的眉宇之间,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带着似是欣慰的笑意。
“我心里和明镜似的,杜致微来雍城就是为了搞我的,想要讨好宫中,牛犇抓了他不少人,他也知道误会了,没必要招惹我,可还是继续招惹我,恨不得弄死我,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,是得了你的授意吧。”
轩辕尚不言不语,一言不发,如同默认。
“再说句心里话,我以前很敬重轩辕家,真的,因为你们是少数为南军考虑的世家豪族,屈指可数。”
“哦?”轩辕尚终于开口了,目光依旧在书上:“老夫可未看出你对我轩辕家有丝毫敬重之心。”
“敬重这种事,不是嘴上说说的,总之,我之前真的对轩辕家很敬重,换了除了雍城任何一个地方,我都不敢招惹轩辕家,我想说的是,只要你能让杜致微再滞留十日,条件随你开,咱慢慢商量。”
“老夫好奇的紧,十日后你又能如何。”
唐云嬉皮笑脸的说道:“想办法啊,万一十天之内我想到办法呢,他要是这几天走了,我就是想到办法也没用了。”
“这鬼话,老夫不会信。”
“你爱鸡…爱信不信,无所谓,留他十日,条件随你开,怎么样。”
“好啊。”
轩辕尚终究放下《诗经》了,微微转过身,目视唐云。
“负荆请罪,跪于大帅府之外,负荆请罪一日,老夫便多留那杜郎中一日,负荆请罪十日,老夫便留那杜郎中十日,如何。”
阿虎勃然大怒,唐云微微摇了摇头。
“跪于大帅府外负荆请罪…”
唐云缓缓站起身,呵呵一笑。
“自从我得知杜致微快要离城后,我不止一次考虑要不要来找你,直到今日,即便是来的路上,我也在不断说服自己,要有大局观,大局观大局观还是他妈的大局观。”
唐云低下头,望着轩辕尚:“光着膀子跪在外面,还背着荆条,这不是大局观,这是观大局,这是老匹夫你要观我大菊,让本官这六大营军器监监正颜面无存,丢脸丢到姥姥家,丢人,我不是一次两次了,但现在我的大菊…不是,我的颜面,不止是我的颜面,更是南军的颜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