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犇深怕唐云误会,连连摇头:“只是因为你爹…你爹这个县男不值一提。”
“突然提起我爹干什么,我是说我,宫中是不是对我极为不满。”
“不是,莫要这么想,宫中还是要重用你的。”
“那为什么要找我麻烦?”
本就不善糊弄人的牛犇只能说道:“敲打,敲打一番罢了。”
“为什么敲打我?”
“你…你太年轻了。”
“我年轻就得敲打我?”
“额…是,大抵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哦,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就好办了。”
唐云微微松了口气。
以他的想法,自己做事天马行空不合规矩,加之年轻,别说宫中,哪怕是放在后世,领导也会敲打敲打,能理解,年轻人想要出头,最大的困难往往是上面的那些老顽固看不惯,反而能力越出众,上面的人越不爽,人之常情。
“早说啊,害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。”
唐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别人的话,他不信,老四的话,他无条件信任,牛犇都这么说了,那就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“好,让他收拾我吧,俸禄随便扣,哪怕夺了我的官身都行,只要让我留在雍城就好。”
听到这话,牛犇既是如释重负,也是心疼不已。
货比货,得扔,人比人,得死。
看看人家唐云,无条件的让步,哪怕是面对无理取闹。
再看看宫里那狗…宫里那侍奉天子的狗太监,他娘的畜生一个!
“成。”
牛犇露出了苦涩的笑容:“这事儿由我去和老三说吧,至多申饬一番,了不地就是降个一官半职,我去说。”
“慢着。”唐云拿起筷子:“这事不行。”
“何意?”牛犇不明所以:“你刚刚不是说可以让步吗。”
“是我让步,不是老三让步。”
唐云神情平淡的叨了两口菜:“我被申饬,哪怕没了官身,无所谓,本官,不,本少爷不在乎,可老三不行。”
“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