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臣看望二皇子殿下。”
“这痴傻东西有何可看的。”
姬承麒和逗狗似的,冲着二皇子姬景嘬嘬嘬着:“来,让皇叔看看,裤裆湿没湿,别又是吓的尿了。”
婓术勃然大怒,只是瞬间又将怒意生生压了回去,淡淡的开了口。
“平日陛下在宫中时,越王殿下,也是对二皇子殿下如此轻浮?”
“你…”
姬承麒脸上大的轻佻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,冲着婓术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。
姬盛见缝插针,解释了一番婓术要将姬盛带出宫中。
婓术无声叹息,姬盛冲动易怒,自诩聪明,实则只是小聪明,然而姬承麒看似玩世不恭,实则心机极深,定不会同意。
“带姬景傻小子出宫,还说将亲族送进宫中?”
姬承麒神情一变再变,随即哈哈大笑,一排双手:“好啊,好歹是老臣,依他就是。”
“侄儿也是这般想的。”
两个人对视一眼,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。
…………
宫外,官轿之中。
户部左侍郎温宗博,忧心忡忡。
坐在他对面的,则是另一个衙署的官员,如今已经高升为兵部郎中的杜致微。
“你我二人虽平日无甚交情,然唐云在心中提及,杜侍郎京中是除了本官外,与他最要好之人。”
杜致微哑然失笑:“下官受宠若惊。”
“如今这满朝文武,本官,皆不敢相信,也只有杜侍郎叫本官放下戒心了。”
温宗博将声音压的极低,问道:“可知为何今日礼部与大皇子针锋相对。”
“知,礼部百般借口,千般理由,是不想叫群臣百官出京迎驾,大皇子殿下与礼部诸臣私交极好,今日算是撕破了脸皮,可叫礼部如此顶撞大皇子的,京中,只有一人。”
“婓大人。”
“不错,婓大人。”
这次,轮到杜致微开问了:“温大人以为,婓大人此番为何。”
“文武百官出京迎驾,虽有京卫在旁,可这京卫,是哪一营京卫,这一营京卫,又与何人是故交,群臣身在京中,有各部衙署差役、压抑,府中亦有家丁,宫中,更有禁卫可受婓大人调动,如若群臣出了城,离了京,文武百官,何人有自保之力。”
杜致微瞳孔顿时缩成了针尖一般:“越王与大皇子,当真要乱?”
温宗博沉默,不开口,便是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