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并非如此,差役、衙役、武卒、京卫、禁卫…
读书人、官员、商贾…
大臣、勋贵…
唐云等人信不过任何人,在信不过任何人的前提下,需要掌控他们,更要防备他们,生理与心理双重高压之下,便是曹未羊都有点吃不消了。
幸运的是,京中各基层无法共情唐云,有一个人,一个最应共情的人,很知道这群雍城佬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压力。
大殿之中,天子端坐龙椅之上,未着龙袍,却令大殿文武感受到一股难言也从未有过的威压之感。
金口玉言,说出的无一不是冰冷入骨之语。
一名又一名官员被问责,被问罪,被严惩。
大臣们,并没有马上告状,告唐云的黑状。
可天子却主动提起了这件事。
不错,唐云张狂无度。
可他为什么张狂无度,因为你们是废物,因为你们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转,因为你们一点帮都没帮上,一直在拖后腿。
天子只用了一句话,一句不应在大殿上说出的一句话,令包括婓术在内的所有人,哑口无言。
换了是你们,你们身怀朕的圣旨、玉佩,如何稳定京中局势?
群臣,哑口无言。
唐云在京中的行为,被定性了,至少现在,被天子定性了。
可笑的是,散朝后天子带着周玄和婓术来到了偏殿中,姬老二瞅着中书令,俩人大眼瞪小眼。
天子问,唐云咋办到的?
婓术反问,陛下指的是哪件事?
天子说,从第一件事开始,唐云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么多领兵的人给抓走的?
婓术答,不知。
然后,不知,不知,还是不知,各种不知。
最后,婓术很是无奈,老臣还想问问陛下呢,他是怎么办到的?
周玄不由开口说道:“婓大人有所不知,唐监正麾下有不少谋士。”
婓术一头雾水:“谋士?”
天子连连点头:“进攻型谋士。”
婓术:“???”